「奶奶,我.....」雁春夏還想撇清干係。
李奶奶急得面紅耳赤:「還不快去,人家小伙子等你一早上了,早上還跟我一直打聽你呢,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都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還看不清你這點小把戲。」
從頭到尾李奶奶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雁春夏應了聲,扭頭就跑。
身後李奶奶佝僂著腰,擺著手喊:「慢點,雪滑!」
這廂雁春夏推開出去,轉角就碰上走進來的客人,兩個人撞在一起,來不及剎車,都摔在了地上。
雁春夏雖然穿得厚,但畢竟摔得結實,和這客人一起直接給地摔出個窟窿來。
巨大的動靜很快把看熱鬧的客人都引了過來,兩個人被從地上扶起來,跟她撞的是個女孩,也摔得不輕。
李舒白聞訊過來,見此慘狀,關心詢問:「有沒有摔到哪裡?」
雁春夏捂著屁股,表情本來還猙獰,但當看到緊隨其後過來的沈意知,那副痛苦的表情縮起來,她咬著牙裝淡定,俯身問女孩的情況:「不好意思,你怎麼樣?」
那女孩兒也急,進門時候也沒注意,心里也愧疚,雖然痛著但還是說:「沒事,你沒事吧,我走的太急了,對不起。」
李舒白不放心,又說:「我拿雲南白藥過來,你們一人一瓶先擦一擦,等一下看看有沒有骨折,趕緊下山去醫院。」
女孩點頭,在同伴的攙扶下一瘸一拐進屋裡。
雁春夏剛想把手搭在李舒白的肩膀上,手腕處就被人拖住,迎面對上沈意知冷意森森的黑眸,她裝的更起勁。
「不用,我沒事。」雁春夏拍了拍膝蓋上沾著的雪。
李舒白無言以對,扶額後嘆:「你要不要打120?」
沈意知默不作聲的站著,視線卻落在她被雪浸濕的褲腿上。
「打什麼120,擦擦藥就好了,我估摸著就是擦傷。」
她被沈意知盯得不好意思,輕輕扭動腳踝想躲開他的打量,卻被自己動作折騰的扯到傷口,疼的又是一頓眉飛色舞。
這回是真裝不做,就連說話的尾音也被帶著上揚。
沈意知定定的看了她兩眼,隨後默不作聲的彎腰將她抱起,徑直進了屋子,跨過一道門檻,從木梯走上去。
李奶奶還好奇發生什麼事情,轉眼就看見李舒白神色有異的走來。
「咋了小白?」李奶奶問。
李舒白深吸一口氣,「有客人摔了,媽。」
李奶奶哎呦了聲,拄著拐杖就去拿醫藥箱:「摔得怎麼樣,嚴不嚴重啊?」
李舒白想了想道,「你拿兩瓶雲南白藥和膏藥給我,我去送給他們問問。」
李奶奶翻著箱子,「是春夏嗎?」
「你咋知道?」李舒白一驚。
李奶奶沒好氣的說:「那丫頭出門我就讓她小心點,她還跑的飛起,現下出事我也想不到別人。」
「媽,你怎麼不攔著春夏點,射要是摔壞了怎麼辦。」李舒白接過藥。
李奶奶:「我三條腿哪有她兩條腿快?你快去看看,有沒有事。」
李舒白應下,轉身上樓。
她沒有去敲雁春夏的門,而是直接去了沈意知的房間,敲了兩下門:「我給你們拿了跌打藥和酒,放門口了,我去給另外那個客人送過去,你們自己出來拿。」
「哎呦——好的舒白姐。」
里邊傳來雁春夏夾著痛的喘息。
李舒白眉心一緊:「嚴重嗎?我要不要叫車讓人送你們下山去醫院啊?」
下一瞬房門被打開,沈意知躬身拿起她放在地上的藥,然後說:「我先給她看看,外面下雪下山不安全。」
李舒白也是這樣想的,就沒再多說什麼,點頭示意後離開。
沈意知轉身回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