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最近的事來說,前幾天蕭翎和高宿被罰可有不少人專門來看他出醜,也就是蕭翎沒心沒肺的沒當回事,一旁高宿早就是羞憤難當。
當時一群人圍著他看笑話,也就蕭翎沒當回事兒,依舊是自顧自地哼著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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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翎總算是聽明白了,連忙解釋:「我可跟他沒仇,是大黃非要衝他叫的,我只是看他要倒了扶他一把。」他說的很真切。
成疏一聽,狐疑道:「真的?」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成疏也有幾分相信了。
「我騙你作甚?小爺我要揍他你還想攔住?」他向成疏伸出來手「來來來,扶我一把,起不來了。」
成疏想了想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他拉住蕭翎的手,使勁往上提,蕭翎便借力從地上站了出來。
他拍了拍衣服,驕傲地衝著成疏說道:「怎麼樣,小爺我說到做到,今日來的比高宿早吧!」
他這模樣活像只花孔雀,尾巴多快翹上天了,就等著被誇。
哪成想成疏沉默一會幽幽來了句:「你不知道高宿昨日晚上得了風寒一病不起了嗎?」
這明顯把蕭翎問住了,他愣住了,怔怔地「啊!?」了一聲。不敢相信,不可置信,那他怎麼早起來圖什麼?白起來了?!
成疏見他不知情的模樣,表情疑惑地問道:「昨日晚上高宿沒遣僕役告知你?奇怪啊,以高宿一向做事周全……」難道是故意的?
他最後的猜想沒敢說出來,他怕真是這樣,蕭翎還得追著高宿打,成疏並不想成為他們兩再打起來的罪魁禍首。
聽他說完,這下蕭翎倒是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看藏在枕頭下的話本看得起勁,侍女暖香好像進來說了什麼,他只是著急忙慌地把話本藏起來了,話沒聽進去一點,只是一個勁說知道了……
難道當時說的就是這事?
想起來的蕭翎嘆聲叫苦道:「那我今天不是白起來了嗎!」
「……你不知道高宿那小子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來太學嗎?風雨無阻的那種。」成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涼涼地說道。
意思就是說,他這個點來,要不是高宿生病來不了,他是不可能頭一個到的。
「啊!?」蕭翎叫苦連連。他捂著胸口,只覺得今天起得實在太早,一陣頭暈目眩,胸悶氣短。呢喃道:「今天起太早了,有些身體不適,我要請假……」
成疏看他這副樣子,好似下一秒就要暈厥,開口道:「你先別急著長吁短嘆,陸晏回來了。」
此話一出,猶如一記炸雷,在蕭翎腦中轟開,炸得他腦中一片空白。
「啊!你說什麼?阿晏回來了?!」蕭翎一個機靈,一把抓住成疏的肩膀搖著問到。
成疏被他搖得頭暈目眩地,腦漿都快被他搖勻了,忙叫道:「是的是的……誒,別搖了!!!」
蕭翎趕忙停下了手,遲疑了幾秒,撓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突然他拉了拉衣領,理了理頭髮,喃喃自語:「我現在得回府換身衣裳捯飭捯飭……」
他現在衣腳沾了泥,胸前衣襟上還粘了些撣不掉的浮毛……
晨光透過窗欞,在蕭翎臉上投下一道道陰影,少年的臉頰光滑潔淨,還未完全長開的面容此時已是極為引人注目,尤其是那雙微微上挑眼睛,不讓人注意都難。平日裡各種大大小小的宴會上總是能引得未出閣的小姐們頻頻回首……
成疏腦子一抽,本想說他沒必要再捯飭,話到了嘴邊才拐了個彎回過神來,趕忙說道:「我今早路過陳王府時看到陸晏已經在你家門口了,應該是要找你,但沒見到你人,現在估計已經到太學門口了,你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
「嘎吱————」 成疏話音剛落,門再次被推開。
蕭翎下意識的抬頭,在看到來人後,直直地定在那,久久不能會神。身旁安靜了許久的阿黃此刻也興奮地狂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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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將暮,時將歇,京城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成了個濃妝素裹的世界。雨雪初霽時,五歲的蕭翎在院中一個人堆著雪,他穿著一身新做的緋紅色襖子,頭髮上還系了兩個鈴鐺,打扮的像年畫上的娃娃。
風雪把他鼻子凍得紅彤彤的,倒是顯得皮膚更加白皙。即使凍得流鼻涕他也玩的不亦樂乎。
這時,陳王妃身著雲錦裙,耳帶明月璫,頭簪白玉簪,領著個衣著樸素卻不失威嚴的婦人並著個孩童進來拉著蕭翎道:「翎兒,這是你晏哥哥,你們一起玩啊!」隨後她又笑吟吟拉著身旁的婦人道:「讓兩個孩子一起玩吧,我們去聊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