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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暮若有所思地看了李長曳一眼,笑嘻嘻地沖陶勉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不回我信?我想著你一定樂不思蜀,早把我忘了。而本王……本公子在家裡悶得慌,實在待不下去,只好來投奔你了。」

當然,他自然不會提及自己不小心打碎了孟丞相家中的那個赫赫有名的前朝瓷器,惹得母妃大怒,被罰了五日禁足。他心想,這些小事,不足掛齒。

陶勉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嘆道:「那你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徐暮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我本在官道上走得好好的,突然遇到一群官兵,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來抓本……公子的?為了避開他們,我們繞來繞去,就繞到這裡了。」

李長曳冷不丁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冷意:「你們是不是抓了個女孩?」

徐暮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對對對,快把她放了!我還以為她是兇手呢。」

不遠處的黑暗中,剛才還試圖刺殺陶勉的那位侍衛領命,將阿月帶了回來。

阿月一見李長曳,眼淚便滾落下來,撲到她懷裡,哭訴道:「頭,他們剛才……直接把我打倒了,嗚嗚嗚。」

李長曳蹲下身,仔細檢查阿月有沒有受傷,目光中透出幾分冷意。她向來護短,這會兒臉色冷得像結了冰。

徐暮訕訕地撓頭,尷尬地笑道:「誤會,真是誤會啊……」

陶勉見阿月完好無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徐暮,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你剛才說兇手?」

徐暮點點頭,神情難得嚴肅:「是啊,我剛才發現後面樹林裡有三具屍體,嚇了一跳。剛回到柴房這邊,就碰到了你們。本來還以為是你們幹的呢!不然我也不會讓人來抓你們。」

陶勉與李長曳對視一眼,眉頭微皺。此時此刻在這種地方發現屍體,而且還是三具,看來眉山的這陰兵谷真的有點邪門。

陶勉略微皺眉,對徐暮說道:「帶路。」

正當他深吸一口氣,準備邁步之時,耳邊傳來李長曳冷靜的聲音:「等一下。」

李長曳看著陶勉,眉頭微蹙:「陶大人,你臉上的傷還是先處理一下吧。」

原來剛才為救李長曳,陶勉臉頰被箭尖劃破,細細的血珠正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刺眼。

徐暮聽罷,差點上手去扒陶勉的臉,結果看到只是這小小的傷口,便說道:「就這點小傷?李班頭,你還不知道你們大人以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陶勉一個凌厲的眼神瞬間封殺,他只能訕訕地把手收回,肩膀微微聳了聳,一臉無辜。

李長曳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些許金創藥,遞到陶勉手中,語氣平淡:「敷上吧。」

陶勉接過藥粉,指尖微微一滯,隨即嘴角勾起一絲淺笑,目中浮起一絲暖意。

李長曳轉向阿月,目光柔和了些:「還有你,給我抹上。」

阿月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其實我還好啦。」

夜色漸深,寒風拂過樹梢,帶來一絲涼意。等到他們穿過樹林,找到那三具屍體時,夜幕已沉沉垂下,如水的月光被烏雲遮蔽。

只見林中的一片空曠之處,三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倒著,月光透過雲層灑下朦朧的的光影,使現場顯得愈發陰森。

其中一具屍體距離他們最近。李長曳走上前,蹲下仔細查看。這具屍體的背部被一支箭刺透,傷口邊緣焦黑,血跡凝固成塊。她翻過屍體,看到死者的臉上滿是痛苦與驚恐,五官扭曲得幾乎無法辨認,但依稀能看出與張大廚有七八分相似。

她目光一沉:「這應該就是張田。」

阿月低聲喃喃,眼中帶著悲戚:「張田真的死了……那張老和紫君姐姐該怎麼辦啊?」

李長曳沒有回頭,語氣冷靜:「先別急著傷春悲秋,記下線索。」

阿月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紙筆,手指有些發顫地開始記錄。

鳳州縣衙的老馬是遠近聞名的仵作,手法精準,經驗老道。李長曳原本並不擅長屍檢,但這些年來跟著老馬查過不少案子,耳濡目染之下,也學了幾分門道。再加上今日情況特殊,只能硬著頭皮親自上陣。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地掃過屍體,輕輕翻開張田的衣領,目光落在傷口處:「死者臉部朝下,面目猙獰,指間還殘留著泥土……他死前掙扎過。」

緊接著,她又補充道:「傷口附近的血跡已干,死亡時間已超過幾個時辰。初步判斷,他是被背後射中的箭刺穿後,因失血過多而亡。」

隨後,李長曳走向第二具屍體。這是一名農戶打扮的中年男子,面色青紫,雙眼微微凸起,舌頭從嘴角伸出幾分,脖頸上深深勒著一道暗紅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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