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們瘋狂搖頭,「宋少,不知道啊!我是清白的!」
宋司北目光掠過薄寒舟時,眼尖的注意到他竟然在笑,瞬間反應過來,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斥道:
「是你,薄寒舟!」
薄寒舟呲起一口大白牙,燦爛道:「嗯。」
宋司北臉都黑了,怒斥他:「白眼狼!你可是我爸養大的,你要害死他嗎!」
萬萬沒想到父親的生死關頭,薄寒舟這隻狗居然他媽的報警了!
這是人幹事?
薄寒舟一臉深沉,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據我了解,姜慈和姜晚是同一天出生,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也就是說姜慈還沒正式的滿十八歲。我國法律規定,活體器官捐贈者必須年滿十八歲哦,我這是在為宋家著想,這要是傳出去姑父強行讓未成年捐贈器官……」
對宋氏集團是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宋司北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可你不說我不說,自家人守口如瓶,誰會去計較姜慈被挖腎的時候還差一個小時成年啊!
宋司北氣炸了。
但也只能轉頭對執法員客氣的笑道:「純屬誤會,我宋家做事向來本分守法,沒人做違法的事。」
誰知道薄寒舟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補刀:
「沒錯,宋家人絕對不會殘忍的把一個重傷的小姑娘送上手術台嘎腰子的。」
「哦對了,為了確保宋家聲譽,我已經錄音了,有我在,誰也別想抹黑我們宋家。」
薄寒舟跟個老六似的掏出兜里的手機晃悠了下。
宋司北:「……」
他想殺了薄寒舟的心都有了!
執法員認真檢查姜慈的狀況,臨走時給予宋司北警告。
「小姑娘身體虛弱,就算成年了你們也不能強迫她活體器官移植,除非她自願,否則你們就是犯法的,我這邊已經登記了,隨時會回訪的啊。」
宋司北只能賠笑答應。
等人一走,他臉色鐵青的衝著薄寒舟劈頭蓋臉地罵道:
「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薄寒舟,你拿什麼來賠?」
「拿你一窮二白的小命?」
「賠得起嗎!」
他聲音太大,把昏睡中的姜慈給吵醒了。
姜慈起床氣蹭蹭漲:「狗叫什麼,再叫撕爛你的嘴。」
宋司北愣了一下,顧不上她怎麼變了個人,急忙催促:
「姜慈,你是自願捐腎的對吧,我爸現在命懸一線,就等著你的腎救命了!」
姜慈睜眼,剛才他們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自願捐腎?
開什麼玩笑,還當她是個傻子嗎。
「不捐。」
宋司北居高臨下,語氣不善:「少一顆腎又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
姜慈玩味地看他:「你怎麼不捐,直系親屬的腎不是更好。」
宋司北冷笑:「我能和你一樣?再說了我是男人,男人少了一顆腎能行?」
第4章 去你爹的道德綁架
「哦也是,你鼻小耳薄,先天腎氣不足,一個小茶壺的腎,難怪連你爹都看不上。」
宋司北臉色漲得通紅,下意識夾緊褲襠。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
手下們面面相覷,不由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和耳朵,看了看宋司北的,然後又渴望的看向薄寒舟。
該說不說,宋家這個寄生蟲的那面相才是最頂級的。
相貌英俊,鼻樑高挺,耳朵飽滿,就連頭髮都是很濃密健康的黑色。
他的腎肯定嘎嘎厲害!
姜慈呲牙一笑,氣死人不償命:「在腎虛這方面還得你是老大。」
宋司北覺得肺都要氣炸了,滿臉寫著屈辱,恨不得親手撕碎她那小人得意的嘴臉!
「宋少!董事長快支撐不住了!」這時,院長跑來喊道。
宋司北陰戾的目光在姜慈和薄寒舟兩人身上來回打轉,「你倆給我等著!」
病房恢復寧靜。
姜慈朝薄寒舟這邊看來,「滾遠點。」
薄寒舟俊臉掛上委屈:「我好心送你來醫院,要不是我報警,你現在已經躺在手術台上被人挖腎了,怎麼能讓自己的救命恩人滾遠點呢?」
姜慈抬起手指著他……不,指的是他身後!
薄寒舟回頭看向窗外,外邊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
姜慈卻清晰的看見一個無頭鬼懸浮在窗外,青白腐爛的雙手做出掐脖子的手勢,好像要掐死薄寒舟。
她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伽藍沉香:「謝謝你送我來醫院,為表謝意,手串給我。」
薄寒舟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給你?」
「伽藍沉香手串。」
薄寒舟瞬間哭笑不得,哪有向恩人討要謝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