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姜慈看得出來，他沒有騙她。
難道是監控出錯了？
她轉身坐到電腦前，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想找出蛛絲馬跡。
結果，一無所獲。
監控畫面中的人，就是薄寒舟自己。
第351章 自相殘殺
根本不可能有人易容成他的樣子，再模仿他的行為。
就算有人能做到，也不可能模仿得一模一樣，總會有破綻的。
監控畫面中的他，沒有絲毫的破綻，和平時一樣回家，只是手裡多了一個洋娃娃。
姜慈似乎想到什麼，拿起洋娃娃仔細辨認。
「難道是它跟著你回來的，而你絲毫不知情？」
那就跟詭異了。
因為洋娃娃里的惡鬼在進九號別墅前已經被打散，沒有惡鬼寄身的洋娃娃，薄寒舟怎麼可能看不見？
而且，他也確認過，一個小時前他還在回家來的路上。
姜慈沉思片刻，說道：「你走的哪條路，我查一下看看。」
薄寒舟如實告訴她。
姜慈當機立斷黑入監控系統，沿路查。
池澈小聲問道：「這古代女鬼挺能耐的啊，還能黑進監控系統里。」
薄寒舟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他，「她就是姜姜，你再一口一個女鬼的叫，小心你的腿。」
池澈一驚，「她真的是姜大師？可姜大師不長這樣啊……」
「這才是姜姜的真容。」薄寒舟沒好氣道。
池澈無比震撼：「這麼說來……姜大師她不是姜慈，而是借屍還魂的鬼？」
難怪姜慈痴傻了十八年，突然就覺醒了一樣變成了玄學大佬。
敢情是靈魂換了。
薄寒舟白他一眼，警告他謹言。
池澈識趣的閉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姜慈的真容，心中驚嘆。
原來這才是姜大師的真容，果然是強大又霸氣的大佬啊，就這張臉要是放到大銀幕上，不得迷死多少人。
姜慈快速查了沿路的監控，發現薄寒舟的車子從晉城行駛出來後，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
消失的那段時間，正是他拿著洋娃娃出現在監控中的畫面。
姜慈轉頭，目光深沉地凝視著他。
薄寒舟被她盯得心裡沒底，「姜姜，怎麼樣了？」
「沒事。」姜慈卻起身。
薄寒舟不放心，「姜姜，你告訴我吧，我能接受的了。」
姜慈思索片刻，說道：「你從監控中消失過，消失的時間，你回到了家裡，把洋娃娃放到了地下室的保險柜里，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薄寒舟更納悶了：「可我不是沒有被鬼上身嗎？」
「不止鬼魂會操控人，其他東西也會。」姜慈說道：「你被其他東西盯上了，對方想讓我倆自相殘殺。」
薄寒舟眼底一寒，「誰，是誰？」
「慈心。」姜慈開門見山地告訴他，「他有可能是活了上千年的玄師了。」
池澈咂舌：「上千年？人怎麼可能活這麼久？」
「人當然不可以了，只有神仙妖魔可以。」姜慈盯著薄寒舟上下打量，「據我所知他是專門搞邪門歪道的，也許因為你特殊的體質，他才盯上你。」
薄寒舟卻反問她：「這個慈心對你做了什麼？」
「姜姜，你現在是靈魂的狀態，難道你已經……」
「我沒死，只是暫時靈魂出竅罷了。」姜慈說道：「你已經被他盯上，等我回來，我會給你一塊玉簡，下次如果感覺不對勁就捏碎玉簡，我會第一時間來到你的身邊。」
她看了眼洋娃娃，「燒了吧。」
薄寒舟點頭，當場就將洋娃娃焚燒成灰。
姜慈眼底晦暗，總覺得慈心的陰謀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單單只是想挑起她和薄寒舟的仇恨，他大可不用這麼做。
總感覺，他是在特意告訴她某種訊息似的。
「我先回去了，從現在起哪也不要去，等我回來。」姜慈說完就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池澈小心翼翼地說：「明天小妹就要被槍決了，你不去看看麼？」
薄寒舟面色清冷，毫不猶豫，「不去。」
「真的不去嗎，你和她這麼多年的感情……」
「池澈，注意你的用詞。」薄寒舟蹙眉，「我對火姬，從來就只有兄妹之情。」
「對啊，我說的就是兄妹之情。看在兄妹之情的份上，你真的不去送她最後一程？」池澈嘆道：「小妹嘴上說不原諒你，痛恨你，其實她還是想見你的。」
薄寒舟面無表情：「人死了不是終點，她要怨恨我，那就等我以後死了下地獄再算帳吧。」
池澈埋怨：「你還真是冷酷啊。」
「你想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