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便覺得也沒什麼不對,甚至都有了接下來敬酒的動力。
敬酒到應敘發小這一桌,裴硯自然被許向星吸引了視線。應敘沒跟他說過許向星會來,裴硯更沒見過許向星的照片,但幾乎第一時間裴硯就知道她的身份,發現她跟自己想像中相差真的不大,一眼就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女性。
裴硯早忘了當初吃過的醋,很是真誠地跟許向星碰杯,不過是許向星先開的口:「裴老師,久仰大名啊,聽說應敘結婚的時候我還挺驚訝的,不過看見裴老師之後就覺得沒什麼問題了。」
裴硯眨眼:「這是誇獎嗎?」
許向星笑起來:「當然是啊,裴老師身上有種讓人安定下來的氣質,站在你身邊人都不浮躁了。」
裴硯喝了半杯酒:「太誇張了許總。」
路三這會兒也落座的,坐的就是這桌,敬酒到路三的時候他自己估計想起來了當初使的壞:「咳,我承認錯誤,剛認識你那會兒我開玩笑的,他倆真沒什麼我才敢開玩笑,裴老師別放心上啊。」
許向星聽見,不明所以地看過來,路三心虛地轉頭。
裴硯勾了勾唇:「放心,沒造成誤會,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路三,裴硯大概也沒那麼快發現自己的心意。
應敘跟越冬碰杯時道謝,很簡單的兩個字:「多謝。」
越冬腰板挺直,這是難得能在應敘面前地位平等甚至作為「娘家人」高應敘一等的機會,平時兩家公司合作,越冬簡直覺得自己在給應敘當狗。越冬清了清嗓子:「不用謝,今天這個場合我也說句不好意思啊,當初給你倆當戀愛軍師的時候手段不太乾淨,我是覺得有用就行,你性子也別太悶了,還有,春語是個小公司,你別給我的員工都累死了。」
應敘笑了笑,仰頭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直到下午兩三點,大家才一起拍了大合照,其他朋友陸陸續續離場,留下最親近的幾個一起打掃戰場。
裴硯都已經覺得雙腿完全失去控制了,癱在第一排的椅子上裝屍體。幾乎一整天沒打開手機,一打開手機收到很多消息,幾個熟悉的老師給裴硯發消息,說當時敬酒的時候沒好意思當面說,沒想到裴硯的先生竟然是弧光的應敘,又說真巧啊,好多學生都有弧光的VR遊戲機,回家先打遊戲再寫作業,沒想到竟然是裴老師老公的產業。
裴硯笑了半天,回了幾句客套話。
微博本地頻道還挺熱鬧的,幾乎被兩人這場婚禮刷了屏。有本地的網紅拿到了請柬,也算有禮貌,沒在婚禮現場直播,但拍了很多照片發到了網上,再加上其他人發的,差點都要衝上熱搜了。裴硯往下翻了半天,他今天光顧著走流程,都沒空注意莊園裡都有什麼好玩的,現在也沒有力氣去逛,只能從大家的照片裡看看。
「裴老師。」突然有人叫裴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