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好好巴結照顧才行!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李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拍大腿:「您瞧我這記性!」
她搓著手,聲音陡然溫柔了八度:「瑩丫頭那破屋子哪配讓您住啊?又漏風又漏雨的……更何況是女子閨房,諸多不便……」
她邊說,邊嫌棄地瞥了眼槿鶯,文縐縐地諂媚道:「公子若不棄,不如移步我家?我家有間朝南的大瓦房,冬暖夏涼,最適合您這樣的貴人養傷了!」
沈時臻抬眸,淡淡掃過李蓉那張諂媚中帶著算計的臉。
他們心知肚明侄女住的房間破敗如倉庫,也明明有著更好的房間,卻未曾想到為她改善環境。剛一歸來,就責難她偷竊雞蛋之事。
槿鶯生怕天命之子嫌棄她那破敗不堪的房間,當然她自己也嫌棄……要搬肯定要一起搬啊……
她適時地紅了眼眶,哽咽道:「那間朝南的屋子……本是我的閨房!你們霸占我的田地,還搶走了我的房間,把我趕到那陰暗的倉庫……」
「胡說八道!」李蓉臉色驟變,尖聲打斷,「祖上傳下的規矩,外嫁女哪有資格分家產?這房子是老爺子親手蓋的,如今只剩下了福兒他爹這一個兒子,自然該由福兒他爹繼承!」
她說著偷瞄了眼沈時臻,見他神色淡漠,膽子又壯了幾分:「我們念你孤苦無依,好心收留你這孤女,你倒在外人面前編排起長輩來了?」
沈時臻瞥見少女眸中淚光盈盈,如兔子般通紅,淡然道:「此事原委,在下不便置喙。但那間瓦房確實不宜久居。這枚碎金,想來足夠買下那間向陽的屋子。」
李蓉聞言,一時語塞。
不是暫住,而是直接買下,明顯看出這位公子是要給李瑩出頭撐腰。
她心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對方的言行舉止,似乎並不單純出於報恩之心。莫非……這位貴公子看上了李瑩?!
她偷眼打量槿鶯,這才發現這丫頭不知何時出落得如此水靈,尤其是那雙含淚的杏眼,我見猶憐……
說不定,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已經勾引了這位公子……就像勾引福兒一樣!
見李蓉沉默不語,沈時臻又遞上一塊碎金。兩塊金子在晨光下交相輝映,晃得李蓉眼睛發直。
更確信自己所想的李蓉立刻換了一副面孔:「這、這怎麼好意思……」
她嘴上推辭著,手卻已經誠實地摸上了金塊,點頭哈腰道:「公子放心,我這就去把那間房收拾出來!保准窗明几淨,比鎮上客棧還舒坦!」
「公子您先歇著,收拾好了立刻來請您。有什麼吩咐儘管使喚,千萬別客氣……」
她狗腿子地說完,轉頭對李福使了個眼色。見他眼睛還黏在李瑩身上,怒其不爭地推著李福離去。
坐在輪椅上的李福被拖走,不甘心地嘟囔:「那朝南的房間給了他,我養傷住哪兒啊……」
「沒出息的東西!」李蓉掐著他胳膊,壓低的聲音里滿是恨鐵不成鋼,「有這些金子,娘給你在鎮上買間大宅子!」
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槿鶯故作驚訝地問:「仙長可是成功打開了儲物戒?」
她話音剛落,又似乎有些懊惱地補充:「仙長不知凡間的物價。兩塊碎金實在是太過貴重了,在村里都能置辦好幾畝良田……我還是幫仙長您討回來……」
她作勢要追,卻被一道粗布衣袖攔住。
沈時臻神色淡淡:「靈力未復,儲物戒仍封。」
「那些碎金,不過障眼法。過幾日,便會變回塵土。」
話一出口,沈時臻才驚覺,自己何時需要向人解釋了?可能自己若是不解釋清楚,她恐怕又會有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來。
果然,即便他已經提前解釋,她還是有很多話要說。
「不好意思仙長,讓您見笑了。方才那對母子是我的大伯母和堂哥。」
少女低著頭,低落地走在他的身旁。
「我們家原先很窮,只有兩間茅屋。大伯外出闖蕩,爹娘則選擇留下侍奉老人。他們以採藥為生,辛勤勞動,慢蓋起這座大房子,並置辦了許多田地。」
「三年前,大伯創業失敗回村,一同居住在這套新建造的大房子裡。」她聲音漸漸發緊,「去年開春……爹娘上山採藥,遇著了妖獸。再也沒能回來……大伯母當時抱著我哭得撕心裂肺,說會把我當親閨女疼……那時,他們一家的確對我諸多照拂。我以為他們是心疼我這個侄女,誰知他們早背著我偷偷辦理了手續,把房契地契都過了戶。」
少女苦笑著搖頭,指尖卻深深地掐進掌心:「美其名曰,村規祖訓!還說這套房子原本就屬於祖父,大伯是祖父現今唯一的孩子,自然該由大伯繼承。我這個遲早要外嫁的丫頭,哪有資格分家產?村里那些人無一人幫我,都說怪我爹生的是女兒,若是兒子就能繼承了……」
「後面還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她那兒子半夜摸進我房裡,她卻指責說是我不要臉勾引她寶貝兒子,當夜就把我攆到了這間堆滿農具的破屋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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