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去的時候,你可在她身旁?」談煊問道。
「回將軍,民女一直在。」白玥顫顫巍巍地回答道。
「那王妃因何而去?」談煊又問。
白玥低頭回答道:「王妃自幼體弱,此次回門葬母,傷心過度,雖母去了。」
說完,白玥又故意抽泣了幾下。
談煊聞言,眉頭促得更緊,又問:「可有請仵作驗屍?」
「王妃身份尊貴,不敢請尋常仵作,」白玥頓了頓,又說,「不過同來的領隊同民女一起驗過王妃確沒了氣息。」
談煊打量了她一眼,轉身踱了幾步,便同趙勇道:「叫郎中過來。」
郎中?!
白玥差點兒要抬手掐自己的人中。
少傾,一人提著藥箱匆匆跨進門。
白玥偷偷瞧了一眼,這行頭、這打扮,大約是個中原的郎中,才暗暗鬆一口氣。
那郎中一見將軍就要下跪,可談煊卻立馬停住了他:「大夫,此乃本王的側妃,你替本王瞧瞧。」
郎中微怔,這不是口棺材嘛,還有何好瞧的,然而他不敢怠慢,弓著腰往棺材的地方看去,僅一眼,還真把他唬到了——
細眉紅唇,皮肉沒有一點乾燥,這當真是已死之人?
他更不敢胡亂猜想了,只得從打開藥箱,取出羽毛,往聞逆川的鼻下探去,這確實又是沒了氣息。
古怪,太古怪了。
那郎中又細細地看了一番後,轉身同談煊說道:「將軍,小人不才,未能瞧出王妃是何疾患,可是……王妃像逝者,又不像逝者。」
「此話怎講?」談煊問道。
「小人探了王妃的氣息,觸了脈搏,皆無反應,確是逝者的特徵,體溫雖低,但四肢未僵,確不像已逝三日之人……」郎中說道。
此時的白玥,聽得戰戰兢兢,這中原郎中雖不懂苗疆蠱術,卻七七八八地說出了其中奧義,果然談煊身邊還真無庸才。
談煊思忖了片刻,又問道:「那依你看,該何如?」
「確實古怪,然小人目前也無好的對策……或許與巫蠱之術有關。」郎中說道。
「嗯,」談煊點點頭,「傳巫醫。」
巫、巫醫?!
白玥兩眼一昏,完了完了。
很快,巫醫就進門了。
本來談煊的隊伍里是沒有巫醫的,只因此次出征南方部落,出於保險,才在臨行前招了一個巫醫一路跟隨。
那巫醫見了將軍同樣是行禮,而後便往棺材瞧去。
光是看一眼,他就瞧出了不對,又伸手探了探,立馬轉身稟報:「將軍,王妃不像逝者,更像是中了蠱毒。」
此言一出,白玥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