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喊住在車外的副將趙勇。
可當趙勇停駐探頭進來的時候,那陣悶痛又好似消失了,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沒來由的悶痛……莫非,是在太后那裡八珍糕吃多了。
可剛這麼一想,談煊又立馬否決,這八珍糕他從小就吃,小時候整盤吃都沒事,怎麼現在多吃兩塊就胸悶了。
肯定不是。
此時,趙勇望著捂著胸口的談將軍,緊張地問道:「將軍可是覺著哪裡不適?」
談煊沖他擺擺手,道:「沒事了。」
趙勇還想多問兩句,可都被談煊止住了,他只好帶著馬車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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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進宮之後,談煊很快就履行諾言,把那五萬精兵的兵符交與余國公,也就是余顏的父親。
交兵符的當天,談煊與趙勇來到皇城護衛軍的營地,余國公帶著幾位重要將領,風風光光地接待了談煊。
一見談煊,就寒暄個不停。
又是提自己的女兒余顏,又是講軍中之事,好似每逢三句兩頭,都能同談大將軍扯上關係一般。
談煊也不含糊,一頓寒暄後,就把兵符交出去了。
余國公畢恭畢敬,雙手接過兵符,好似它重比千斤,而後,又反覆看了看,牢牢攥在手裡,春風得意。
談煊沒再多言,沒過多久,攜趙勇離開了。
兵符交出去沒幾日,聖旨也到了將軍府。
那日,房公公帶著聖旨來到將軍府,眾人都跪著聽聖旨。
聞逆川自然也跪在其中。
房公公瞥了一眼談煊,又瞥了一眼跪在跟前的眾人,莊重地展開聖旨,開始宣讀。
「將軍談煊,平南有功,軍功顯赫,封刑部侍郎,即刻上任;余國公之女余顏,賢良淑德,品行上佳,封『安南郡主』,二位接旨。」房公公一改往常慢悠悠的聲音,宣讀聖旨時多了幾分威嚴。
「謝主隆恩。」談煊和余顏同時開口,並由談煊接住了聖旨。
談煊起身後,又道了一句:「有勞房公公了。」
他瞥了瞥身旁一同起身的余顏,估計那「安南郡主」是那日她死皮賴臉給太后求來的。
不過,太后既已應允,這要給他和余顏做媒的態度很明顯了。
房公公立馬收起方才的嚴肅,又露出往常那副笑吟吟的模樣,連聲音也變得綿長:「談將軍,這是哪裡的話,能再見您,雜家心裡那個高興呀。」
說著,眼波流轉間,又挪到了余顏身上,道:「安南郡主可是越來越美了,二位都是太后牽掛的人,自然也是雜家心中常想念的人。」
余顏眼含笑意,掩嘴輕笑了兩聲:「還謝公公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