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傾,雅間內的人吃得正歡,忽來幾位彈琴的雅士,落座屏風後。
琵琶、古琴聲響起,環繞整間屋子,讓人心情愉悅。
這時,談煊適時起身給錢徹敬了一杯酒,而後幾個大人也跟著起身。
雅間內的幾人就這麼對著喝了一杯又一杯,就在談煊覺得腦子有些發熱的時候,這沒完沒了的敬酒終於停下來了。
酒過三巡,話茬不知怎地,又回到了錢徹這邊。
「談將軍來刑部可還適應呀?」錢徹問道。
幾輪敬酒下來,談煊也被灌了不少,但面對錢徹忽然提問,還留有幾分清醒,回答得中規中矩:「承蒙關照,而且刑部井井有條,自然不難適應。」
「那就好,」錢徹點了點桌子,「談將軍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說完,錢徹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放到嘴邊。
「說不上打算,」談煊頓了頓,「只求各位前輩對指點,讓我在刑部早些能處理公務,不拖累各位便好。」
錢徹抿了口茶,又問:「那可有翻看近期的卷宗呀?」
「正在讀。」談煊回答得言簡意賅。
「嗯……」錢徹放下茶盞,看向一旁的伍嘉儀,笑著指道,「看看、看看,談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剛來幾天就如此殷懇。」
話音剛落,一旁的伍嘉儀忽然開口:「那談大人可有看近期的一宗離奇案件?」
「伍大人說的怕不是京中壯年男子被除根的案子?」秦大人馬上接話。
「正是。」伍大人回答。
談煊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天他確實看了些卷宗,都是些小案子,還沒翻到所說的這個案子。
於是,他回答得倒是實誠:「實不相瞞,我還沒看到這個案子。」
「此案並不簡單吶!」伍大人說道,「京中壯年男子莫名其妙裸露荒野,全身上下不著一物,可這最離奇的是……命根子被人剜掉了。」
「不過此案的第一個受害人是半年前發現的,那時候就已經記載了卷宗,所以談大人還沒翻到也是正常……如今,受害攏共幾十人了,可如今探究依舊沒什麼頭緒。」
「此話怎講?」談煊忽然被勾起了好奇心,這麼離奇的案子,發生了半年之久,受害者又累積好幾十,一點線索沒有確實讓人覺得詭異。
聞言,秦大人嘆了一口氣,說:「這案子與尋常案子不同,受害人之間幾乎無任何相似之處,有萬貫富商,也有市井小民,還有名門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