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逆川「嗚嗚」兩聲,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談煊看得眉心都快擰成一股了,這怎麼突然又不會說話了。
就在這時,不偏不倚,書房的門被人敲開,聞逆川也看著望了出去,一個有些陌生的面孔出現在門口,一見談煊就單膝下跪。
「在下談忠,見過將軍,有事來報。」只見門口那身穿盔甲的人一動,發出簌簌的摩擦聲。
談煊見到來人眼睛亮了亮,馬上請他進來:「阿忠,快進來。」
談忠一進門,才發現談煊身旁還有一人,目光也跟著移動了過去。
「見過將軍,見過側妃。」談忠衝著聞逆川拱了拱手。
方才站得遠,聞逆川沒認出來,如今湊近一看,他倒是記起這人是誰了——
當時在苗疆偶遇談煊隊伍的時候,這人也在其中,只不過與趙勇出入都跟著談煊不同,這個叫談忠的人,貌似絕大多數時間,都留在軍中。
再往深處一尋思,這人竟然還跟談煊一個姓,說來也是奇怪。
大盛王朝姓談的自然不止一家,但這京城裡,能姓談的,幾乎都和帝王家沾點兒邊,恐怕這位談忠,也來頭不淺。
聞逆川掩了脫掉粉底的那邊臉,也沖他點點頭。
行禮過後,談忠直入主題:「將軍,我托人打聽到了京中有名的巫醫,將軍所中之蠱……」
說到一半,談忠忽然停了下來,有些遲疑地看向聞逆川。
談煊心領神會,兩下就把聞逆川打發走了。
聞逆川如蒙大赦,幾乎是小跑著離開書房的,生怕再晚一步,他那男子模樣就暴露無疑了。
聞逆川走後,談忠便直接把那巫醫請進來。
那巫醫明顯比之前那幾位牢靠,他一語道破談煊是中蠱了,也說了他身上有一死蠱和一活蠱。
沒等談煊說話,談忠倒擔憂起來了:「大夫,將軍所中之蠱,可有解?」
只見那巫醫神色隱晦地看了談煊一眼。
談煊一抬眼:「但說無妨。」
「回將軍,死蠱其實不需理會,但這活蠱,是『情蠱』,且與尋常的不同。」巫醫試探著說了半句。
談煊神色如常,這番話,早在上一個巫醫就同他說過了。
「有何不同?」談煊問道。
「尋常種在男子身上的情蠱,其往往是采陰補陽,此蠱非也,乃采陽補陽。」巫醫小心地說道。
聞言,談煊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采陽……」談煊自己念叨了一句,又看向談忠,「何意?」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談忠好似聽懂了,立馬別過眼,不與他對視。
這下可好,談煊也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