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尚且配合,為揪出幕後兇手出力,而令郎掌握重要線索,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躲避,恕談某斗膽一問,為何他人可說而令郎不可?如此看來,莫非馮尚書和馮公子不想破案,亦或覺得談某不配訪查線索?」談煊又說。
「還是說馮尚書覺得我是令郎肚子裡的蛔蟲,不用問就能知道他所掌握的線索?」談煊繼續說道。
既然對方都拂去他的了面子,談煊認為也不需要同他客氣。
這番話懟得馮尚書毫無還口之力,連方才想好要回擊談煊的話,都被硬生生地堵在喉間,一字不吐。
「好,」馮尚書一拍班椅的扶手,「馮某倒要看看,談大人何時能還我們一個公道!」
說罷,馮尚書憤然離開了。
剛走出門兩步,那馮尚書又氣呼呼地折回來,狠戾道:「談大人,此案焦灼,馮某也會適時報於聖上,好督促進度。」
「報與否,隨您喜歡。」談煊面不改色。
第28章 強吻
一早。
一隻綁了黃色綢帶的信鴿落到了別院的房頂。
白玥一吹口哨,那信鴿便飛了下來,她縱身一躍,擒住了信鴿,取下腳上一紙卷信。
然後,她咋咋呼呼地把熟睡的聞逆川鬧醒:「小川哥,有卷信。」
被窩裡,一聲綿長的嘆息過後,伸出來一隻白皙的手臂。
白玥把卷信夾在了他的指縫只見,很快,那手臂又收了回去。
可下一秒,聞逆川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眼,又把那捲信看了一遍,發出驚嘆的聲音:「戚雲賀大師竟然給我傳訊了!」
白玥歪了歪頭:「是玉山那位嗎?」
「可我從未見過戚大師呀。」聞逆川神色疑惑,念念有詞。
「是不是那天上山偶遇的那位白髮男子?」白玥提醒道。
「對哦,」聞逆川一下就記起來了,「那白髮男子之前說過,戚雲賀是他的師傅。」
不僅如此,有一回那白髮男子也邀他到玉山探討術法,只不過那次不湊巧,挨上了一個不識路的車夫不說,還在半道遇見了談煊,只好無奈打道回府。
沒想到半月過去了,那白髮男子竟讓他師傅戚雲賀親自給聞逆川傳來了邀請。
驚喜之餘,他又陷入了沉默。
白玥看出了端倪,問道:「小川哥,你在想什麼?」
「我該怎麼同談煊說呢?」聞逆川遲疑道。
他男兒身早已暴露,其實除去「側妃」的身份,他理應可以自由出入王府才對,可如今他受制於人,恐怕除去的話,要同談煊通報一聲才行。
終於等到了入夜。
用過晚膳,掐指一算,此時此刻,談煊應該在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