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要做什麼,」談煊被他氣笑了,「你昨夜就是這般對我做的。」
「……」這一句,讓聞逆川啞口無言。
霎時間,回憶如潮水一般湧現,他想起昨夜自己悶了兩口甜酒,然後就渾身燥熱,恨不得把自己泡在冰水裡,再然後……
他瞳仁驟縮。
「哼,」談煊望著他,「我看你是記起來了,你昨晚做的還不止這些,你不僅讓本王幫你,你還上手扒本王的褲子。」
窘迫到了極點,可聞逆川還是厚著臉皮,小心翼翼地問到:「大人,我可以辯解一下嗎?」
「你還有何可以辯解的?」談煊說道。
「我,」聞逆川一時語塞,頓了頓,嘆著氣搖頭,「我沒有,我沒什麼可辯解的。」
巧舌如簧的人一時間說「沒什麼可辯解的」,讓談煊有些意外。
「大人,昨日是我無禮了,也冒犯了大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聞逆川垂著頭。
平日裡嘲笑談煊的氣焰沒了,看起來像個犯錯的小孩。
談煊看了他一會兒,最後深吸一口氣,慢條斯理地說道:「昨夜你說要報答我的,還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聞逆川,你說的話,可還算數?」
第36章 逼供
聞逆川一怔,努力回想著,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這話。
他記得昨夜他喝了談煊送的那壺酒,而後就暈乎乎的,東倒西歪不知撞到了哪裡去,再然後記憶卻模糊了起來,再次醒來,竟然與談煊睡在同一個床榻上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越是想躲著談煊,兩人的距離卻越是這樣莫名其妙地拉近。
「大人,我可是喝你的送我的酒,才不省人事的。」聞逆川想為自己辯解一下。
「哦?」談煊挑了挑眉,「你是說本王給你下藥了?」
「沒有,」聞逆川回答得乾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大人千萬別誤解了我。」
而後,談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別過眼去,佯裝嘆氣:「罷了,你向來不愛認帳。」
「我當然認帳!」聞逆川不假思索地應道。
可一說出口,心裡又生出了幾分悔意,之前的事他腦子裡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談煊該不會是想訛他的吧。
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聞逆川自知收不回,於是悻悻問道:「那你要我替你做什麼?」
談煊支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我正好缺一個書童,你過來替我整理書卷吧?」
聞言,聞逆川下意識就想拒接,畢竟,要成了談煊的書童,豈不是每天兩眼一睜就要見到他,再說了,如今談煊在查案,整理的所謂書卷也定與案子相關。
根據前世的回憶,這是一樁懸案,他可不想摻和進去。
「大人,能不能換一個?」聞逆川試探著問道。
「換一個嘛,」談煊說著,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本王可從來沒伺候過人,然而昨夜為你破了例,既然你不願意做書童,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