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談煊擺了擺手,「換個人再審審。」
「是。」
當晚。
聞逆川為了不與談煊經常碰面,故意錯開作息時間,用過晚膳,便早早進了自己的小房間了。
他的小房間同談煊的主臥可沒得比,空間很窄,一進門,房內的東西一眼望盡。
他都懷疑,那是給「通房丫鬟」住的。
聞逆川在床邊小憩了一會兒,許是今日有午休,沒一會兒就醒過來了,他還是頭一回半夜醒來。
他推門而出,上了一趟茅房,回來的路上經過談煊的主臥,發現裡頭污燈黑火。
這瘟神估計也睡了。
再次回到房內,聞逆川躺在床上的時候,竟然兩眼瞪圓,一絲困意都沒有。
翻來覆去,他又再次坐起來,悶悶地嘆了一口氣,忽而瞥見桌面上粉色酒壺。
這是昨夜他與談煊在涼亭對弈後,談煊送給他的。
「談煊的酒……」聞逆川舔了舔唇,下一秒,他從床上起來,兩步就走到了小桌前。
反正也睡不著了,不如喝兩杯。
於是,他扒開塞子,把瓶口湊到鼻尖聞了聞,還怪香的,就不知嘗起來怎麼樣。
他仰起頭,往喉間猛灌了幾口,而後擦去殘留在唇角的水漬——
「怎麼是甜的。」
聞逆川不解地瞧了瞧瓶身,上面也沒寫是什麼酒,但味道還可以,就是比起尋常的酒,有些甜了。
這麼想著,他又灌下去一口。
今夜無月,星河璀璨。
聞逆川的記憶還停留在灌酒下去的第一口,而後,他平日酒量不錯,況且也沒喝幾口,但不知怎麼的,腦袋暈沉沉的,身體還不自覺地發熱。
那種熱還非尋常,好似身體的沒一根神經都活躍起來,凝結在某處,成了一團火,不斷吞沒他的理智。
褪去一見外衣,那股「邪火」不減反增,好似在引誘、喚醒他最原始的欲望——
不好,這酒有問題!
憑著最後一絲清明,他推開房門,正要跑到茅廁把扣喉。
誰料,他還是低估了酒里的藥效,踏出去後,兩隻腳像踩在棉花上一樣,一腳虛、一腳實,下幾個台階,都踉踉蹌蹌。
與此同時,身上的力氣也一點點被抽乾,走起路來東倒西歪,好似所有精力都在往某處聚集。
「救、救命……」
「救、救命……」他一邊走,一邊無意識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