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過幾次,接連碰壁,聞逆川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掀開被子,重新躺回床上。
心中對談煊的情緒越發複雜,他竟然把他關起來了。
另一邊,刑部。
談煊換下了官服,帶上趙勇,同雲牧前去查看。
夜晚本是最熱鬧的時候,可春意樓的花老闆被抓之後,那兒一片死寂嗎,成為了整條街道格格不入的存在。
此時的春意樓門口,被貼了一道黑白的封條,裡頭沒有一絲光亮。
三人站在門口,仿佛過去張燈結彩的繁華景象從未存在過一般,令人唏噓。
趙勇上前去拉動了一下摳大門的扳鎖,無論怎樣使勁兒,直到鎖頭上的鐵鏽碎屑落入掌中,都未能讓它有一絲鬆動。
於是,他回頭沖談煊搖搖頭:「將軍,這裡怕是進不去了。」
「此處確實無法通過,」雲牧沖三人招了招手,「我這幾日來查看的時候發現,從窗戶也無法進去,但我在辦公房時同大人說,發現了一條水路。」
聞言,談煊和趙勇不約而同地仰頭看去,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才發現這春意樓的設計十分詭異——
一層竟沒有窗戶。
不僅如此,一層比尋常的樓要高,就像一堵難以逾越的圍牆,嚴嚴實實地把人包在裡頭,進去了之後除非從大門出來,否則很難脫身。
而二層雖有窗戶,但幾乎每一個窗戶都有鏤空的木質雕花,把對外的通風口,分割成一個又一個的小間隔。
從整體的外觀來看,整個春意樓就像一個巨大的籠子,把人死死地罩在裡頭。
「大人,這難道是有什麼風水的講究嗎?」雲牧不禁發問。
「就算按尋常風水來看,春意樓是酒樓,如此設計,也不太妥當吧,上有圓頂似鳥籠,頂部周圍還有尖銳似利劍一般的設計,圍成一圈,後方又有河可謂斷了去路……」
說著,談煊忽然停頓,瞥向立在春意樓門口的兩隻張嘴的石雕老虎。
「如此布局,進去的人可謂籠中之鳥,頂頭的尖銳設計造型像萬箭齊發,大門處又有一隻張口的虎,很是奇怪……」談煊蹙了蹙眉,又嘟囔了一句,「又不是開賭場。」
談煊自幼讀了些雜書,對布局略有了解,雖說之前來過一回,可如今站在樓外去看這春意樓,確實有些蹊蹺。
而後,他轉頭看向雲牧,問道:「你所說的水路,在何處?」
於是,雲牧帶著幾人繞到了春意樓的後方,那處正好是城內河所在之處。雲牧帶著幾人往橋墩的方向走去,蹲下來後,指了指此處,說道:「大人請看。」
說著,雲牧隨手撿來了一根樹枝,扔到了水裡,只見樹枝經過橋墩的時候,被卷進了水底下。
「尋常都是往下流,而此處流速不同,想必水底下有一個入口。」雲牧說道。
「所以,是要潛水下去看嗎?」談煊蹙了蹙眉,雲牧找的所謂水路,怎麼同他想像的不一樣。
就在幾人猶豫之際,不料,遠處閃過光亮,談煊抬眼一看,只見一隻裝點華貴的船隻由遠及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