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一片枯黃竹葉落入一間小木屋的屋頂,成為了屋頂眾多落葉的一片。
屋外生了火,安靜的環境下,噼里啪啦的火花聲音顯得特別大。
屋內,一個白衣少年,雙眼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緊緊揪住坐在床邊的少年的手臂。
聞逆川嘴裡念念有詞:「好難受、好難受,嗚嗚……」
談煊俯身而下,含住了他的唇,溫柔地吮吸著,但這似乎不能滿足聞逆川的欲望。
他伸手圈住談煊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親密接觸過這麼多次,這還是頭一回聞逆川如此主動。
許是因為催情散的作用,他舔咬著談煊,不斷地勾著對方滿足自己。
談煊本來還矜持地回應著他的吻,但耐不住他一直往深處探去,最後,□□徹底被點燃,少年反撲過去,把人壓在了身下。
「小川,這回是你招惹我的,可不要怪我。」談煊說著,輕而易舉就把人禁錮在了懷裡。
舌尖長驅直入,侵占了聞逆川的口腔,淚液和津液的咸澀攪拌在一起,聞逆川想吞咽,但卻來不及吞,舌尖又再次被挑了起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直到意識已經無法控制身體,在無意識地配合著談煊的索取,聞逆川才真切地感受到,他好像真的逃出來了,他好像得救了。
於是,欲望和劫後餘生的喜悅混作一談,讓聞逆川好似感受不到疼痛,只覺得歡愉,身體越來越輕,好像從未有過這樣投入,這樣滿足……
月圓之夜。
聞逆川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翻身的時候,感覺腰疼得就像要斷了一樣,被痛覺喚醒的大腦,才緩緩恢復了意識。
雙眼睜開一條縫,先是看到了陳舊的木板屋頂,喘了口氣,正想撐著身子起來,誰料一動,整個人就滾到了床下。
聞逆川滾落的聲音,再加上陳舊木地板微微的震感,惹來了從門外進來查看情況的談煊。
此時的談煊來得匆忙,手裡還拿著一個鍋鏟,許是方才在做菜。
「你醒啦?」談煊喊了他一聲,隨手放下鍋鏟,在衣服的下擺前後擦了擦微濕的手,而後疾步過去把聞逆川扶回床上。
「談煊,我腰要斷了。」聞逆川開口第一句話就說道。
許是他腦子睡懵了,平時清醒的時候,他對著談煊可不敢直呼其名,都是叫的「大人」。
但區區一個稱呼,談煊似乎也沒打算同他計較,只是把人安撫在床上,又從身後的竹板柜子里取出一床被子,放在他的身後,給他墊墊腰。
「這個是軟的,你墊一下,會舒服點兒。」談煊說著,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邊。
深邃的眼眸看向聞逆川微淺的瞳仁,讓聞逆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眼。
「這樣看我做什麼,明明就是你不懂節制,興致來了不分白天黑夜,我才這般累得下不來床……」聞逆川說著,覺得有幾分口渴,轉頭想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