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得知消息的談忠帶著一隊人馬假扮成賭客,裡應外合,把那地下賭場給圍了。
出乎意料,談忠和趙勇帶著的人馬進來得十分順利,然而,此時的賭場卻沒了之前的繁榮景象,負責坐莊的牛頭也變少了,只有零星幾桌還在玩。
雲牧一進去,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怎麼人少了這麼多,他們不會都撤離了吧?」
從混進門到圍堵,這一切都太順了,比起一開始雲牧帶著四人一起進門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但越是這樣看似順理成章的事,越讓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在迫近。
可此刻的他們無暇顧及這些,只想快些吧談煊和聞逆川找到。
談忠手底下帶的到底是軍中精英,進來後兩下就控制住了整個主場子,而後,他命令士兵們兵分幾路,幾人去搜賭桌,幾人去抓那些零零散散坐莊的牛頭們,而他自己則欲帶著幾人去搜下水道。
雲牧好像抓到了什麼重點,又回頭向談忠確認了一遍:「下水道?」
「不錯,」談忠說道,「此地想必不會只有一個主場,這類地下聚集之地,必定四通八達,我帶人去搜一搜,沒準兒能在那裡找到大將軍。」
趙勇立馬點頭:「好,阿忠,辛苦你了。」
「哪裡的話,將軍也是我的兄長。」談忠說道。
幾人交談之際,搜查賭桌的士兵們逮著一個牛頭就問談煊的下落,可問了好幾個牛頭,他們都訓練有素,個個都閉口不言,有些被拔掉頭套的,竟然自刎了結。
唯有一個牛頭,身材比較瘦小,他一路狂奔,穿梭在賭桌之間。
趙勇伸手矯健,窮追不捨,一個跳躍,把人按住了,一下摘掉了他的頭套——
下一秒,趙勇一驚,這人十分面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這時,雲牧聞聲趕到,冷下語氣問道:「快說,你們把談將軍藏到哪裡去了?」
那人瑟瑟發抖,狂搖頭說「不知道」。
而後,就在趙勇正欲拔出短刀之時,那人又改了口,說:「具體位置不知道,但當家的這些天也在找他,他好像已經從地下通道跑出去了,聽巡邏的同事說,是、是跑到林子裡去了。」
然而,還沒等他消化這句話,就在這時,談忠不知何時站在了兩人的身後,關切地問到:「可知道將軍的下落了。」
趙勇一回頭,發現是談忠,有些吃驚,還以為已經分頭行動了。
「還沒……」趙勇話說到一半,結果被雲牧打斷了。
雲牧搶過了話茬,接著說道:「談將軍,目前大人下落未明,而此案又是刑部這半年來偵查的主要任務之一,想必此時還須向刑部稟報一聲才妥當。」
「雲大人說得在理,」談忠回答得乾脆,「那就有勞雲大人和趙副跑一趟,此處有我駐守,定會安全把將軍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