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談煊在他耳邊廝磨,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沒……」
「專心點,才會有感覺。」談煊的呼吸好像也變得越來越粗重。
「我不知道該如何專心。」聞逆川不知不覺脖頸間又多了幾顆汗珠。
「那就什麼都不要想。」說完,談煊狠厲地吻了上去。
兩片嘴唇相貼一瞬,而後,聞逆川只覺自己的口腔被對方柔軟的舌頭撬開,然後被帶著□□、吮吸,這麼一下,確實無法思考了。
某個瞬間,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那裡,與此同時,除了渴望帶來的異常敏感,其他的只覺似乎都變得遲鈍。
談煊好像真的在教會聞逆川如何滿足自己,然而,談煊自己卻似乎也被帶入了這個旋渦當中,於是,他吻得越來越重,越來越沒有章法,直到最後,把聞逆川堵得雙頰紅透,在窒息的邊緣徘徊……
半晌,聞逆川才漸漸緩過來。
腦子還殘留了一些沒消退乾淨的餘韻,迷糊之際,聞逆川喊了一聲:「懷玉?」
無人應答。
一翻身,發現身旁的談煊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他不自覺地也跟著坐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談煊從屋外回來了。
「懷玉,」聞逆川又喊了他一聲,「你怎麼從屋外頭進來?」
談煊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進屋後很自然地在門後掛著的布料上擦了擦濕漉漉的手,說道:「出去洗手。」
聞逆川揉了揉還有點發脹的腦袋,又問了一句:「洗手做什麼?」
談煊擦手的動作一頓,眉梢微挑:「你說呢。」
此話一出,聞逆川身子一僵,像不會動似的坐在床邊,這句話一下把他拉回到了方才,兩人在被子裡做那些苟且之事的情形,那雜亂的呼吸、還有身體一陣又一陣迸發出來的衝動,還縈繞著他。』
但準確來說,是他自己,談煊並沒有放縱。
聞逆川徹底說不出話來了,身子一軟,正欲縮回被窩裡。
「你把換下來的衣服從床上拿走,別把被褥弄髒了。」談煊邊走向床榻邊說道。
「大人,外頭的衣物沒幹透,我現在穿著的若是脫了,今晚就沒褲子穿了,」聞逆川明顯有些不情願,「況且,也就弄髒了一點點,明天早起換下就好了。」
「一點點?」談煊輕哼了一聲,「被褥遲早也會被你蹭髒。」
「髒了就髒了,」聞逆川只覺得談煊一直咬著這個問題不放,讓他好一陣羞窘,「都是大男人,你這樣講究做什麼。」
聞言,談煊要被他氣笑了:「我講究?你又不洗衣服,你這幾日換下來的衣服都是我在洗。」
「……」聞逆川張了張口,徹底沒了方才反駁時候的底氣。
確實,自從住在老頭的小木屋裡,幾天下來,做飯洗衣都是大名鼎鼎的平南王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