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帶著一群人,來得快,走得也快,轉眼間,薛嬸家門口的人一鬨而散,只留下驚魂未定的薛嬸母女。
聞逆川沒打算多停留,轉身正欲離開,誰料,衣擺被薛嬸拽住了,她帶著哭腔說道:「阿川,今天真的謝謝你了,那些錢我們回頭會還你的……」
還沒等她說完,聞逆川一抬手,直接把人打斷了,他輕嘆一口氣,但說話的態度卻異常堅定:「薛嬸,這錢我給出去也打算要讓你還,但我全身上下就這麼一些錢了,其他的我也幫不了大忙,以後這種事,你還是別來找我了吧。」
說罷,聞逆川沒等薛嬸回應,一甩袖子就離開了。
傍晚。
白玥回來的時候,才聽聞這件事,而且還不是聞逆川說的,是尾隨在那些從地里幹完活出來回家的人聽說到的。
於是,她一回到屋裡,就滿屋子地搜聞逆川,她抓心撓肝地好奇了一路,正迫不及待地要找聞逆川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
誰料,聞逆川卻一副淡然的樣子,三言兩語就說完了,猶如一盆冷水澆到了白玥炙熱的好奇心上。
白玥托著腮,晃著腿,沒趣地扁了扁嘴,說道:「啊……就這樣結束啦?」
聞逆川眉毛一挑,反問道:「不然呢,你在期待什麼?」
「小川哥,好歹你們也要大戰幾十個回合呀,」白玥撓了撓下巴,又說,「而且,你也沒必要給他們錢吧,你把隨身帶著的『痒痒蠱』給他們嘗嘗唄。」
聽罷,聞逆川卻嚴肅了起來,說道:「白玥,我們在這兒才剛來一年,好不容易安定下來,而且這裡離苗疆又這麼近,知道巫蠱的人肯定很多,你以為很隱蔽的法子,沒準兒人家熟悉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今天的事也已經過去了。」
「我只想好好過日子,巫蠱、術法什麼的,除非逼不得已,不要輕易再用了。」聞逆川最後說道。
這麼一說,白玥也不好再反駁了,原本聽故事都要飛起來的眉毛,也瞬間壓了下去。
然而,越是想安定,各種離奇怪異的事情越是容易找上門來。
當晚,聞逆川脫去外衣,正欲歇息的時候,像往常一樣摸了摸腰間,一陣空虛的感覺,讓他心中一慌——
「我玉佩呢?」
那是談煊送給聞逆川的「懷玉翡翠」,起初因為要干農活他還不會別在身上,後來他漸漸偷懶了,每日閒來無事都在瞎晃悠,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養成了戴玉佩的習慣。
可如今,他脫下外衣,反覆摩挲腰間,發現玉佩不見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許是自己今日沒戴出門,給忘了,結果,好一通翻箱倒櫃之後,發現確實不見。
不僅如此,他還叫來白玥一起尋找,幾乎要把整個房子翻過來了,都沒找到那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