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交鋒的人影錯落開來,聞逆川也看清了他們進攻的對象——
是談煊!
談煊被他們圍得水泄不通,想必雙方交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談煊雖然依舊動作敏捷,但體力卻有些跟不上了。
畢竟,聞逆川昨晚才剛剛給他療過傷。
視線一轉,他隱約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人站在某個角落,手裡握著哨子,但沒有放在唇邊吹響。
梁月如看聞逆川呆愣地瞧了片刻,心急如焚地催促道:「你快想想辦法,你不是苗疆人嗎!」
「你先別說話,」聞逆川不耐煩地抬手阻止她繼續聒噪,而後緩了緩思緒,指著那個角落問道,「這是你方才說的秦大人?」
「對,」梁月如點頭,「他手中拿的是哨子,據說先前吹過一次了。」
「果然……」聞逆川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秦大人手中的哨子。
梁月如見他遲遲不說話,越發著急,但鑑於方才被聞逆川說了,她又不敢催促,只得試探著問:「是那個哨子的問題嗎?把哨子搶過來,就能破陣?」
「不是哨子,哨子只是有個發號施令的東西,真正控制這些『死人』的,應該是別的法器。」聞逆川微眯著眼屏風後的情形。
「死人?」梁月如吃驚道。
「不錯,」聞逆川捏著鼻子,換了口氣,說道,「他們應該就是我方才同你說的傀儡,而製作傀儡的方法有很多種,用已死之人就是其中一種,這是苗疆據我所知的最歹□□傀儡的方法,那就是把已死之人從墳墓中挖出來,煉屍、入藥,做成傀儡,為自己所用。」
聞逆川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但傳到梁月如的耳朵里,卻令她心驚膽寒,苗疆的巫蠱之術她聽過不少了,但這樣歹毒又惡劣的手段,還是頭一回聽,現如今不僅聽到了,還在她眼前出現了。
「那、那怎麼辦……?」梁月如著急地問道。
而後,只聽到聞逆川很輕地笑了一聲,說道:「別人都拿最歹毒的方法對付你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嗯?」
「當然是,還回去啦。」
堂內。
除了談煊以外的其他官員,無一人敢動,他們分別被一個死士「看管」著,原本他們還對談煊破陣抱著很大的希望,可如今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談煊的體力消耗得很快,而那些個死士卻越戰越勇。
秦大人胸有成竹地坐在高處看著,手中把玩著那隻玉石做的哨子,他要親眼見證自己手底下的傀儡士兵,把這個驕傲到不可一世的少年按在地上痛打。
他三番幾次地示好,結果這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秦大人盤踞在越城多年,同周圍的部落、外邦早已有秘密的聯繫,再加上如今朝廷勢力削減、外強中乾,他更是肆無忌憚。
眼看,又是一輪猛烈的進攻,一個錘子從談煊的身後砸下去,而偏偏這個時候,談煊卻只顧得上抵擋前方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