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深吻只是開始,很快,談煊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了上去,欺身而下,把人死死地禁錮在懷裡。
聞逆川被弄得思緒凌亂,推不開、也避不掉,到最後,他的身體就像有記憶一般,主動地迎合著談煊。
一整夜,主臥的燭火都沒有熄滅。
聞逆川的記憶從清晰到模糊,清醒過來又睡過去,如此反覆幾次,筋疲力盡之時,最後趴在談煊的懷裡睡著了。
談煊順著他的發梢,意猶未盡地吻著他的耳垂。
「癢……」聞逆川閉著眼,意識早就模糊 ,只是身體還在下意識地作反應。
「這麼敏感?」談煊輕笑了一聲,咬得更來勁了。
好像聞逆川越是敏感、越是反應強烈,他越是有興致,他樂意看到聞逆川眼含水汽的模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最真切地感受到、確認到,這個人屬於他,這個人是他的「妻子」。
「別弄了,懷玉,好癢……」聞逆川閉著眼,迷迷糊糊地求饒著。
聞言,談煊只好放過他了,讓他睡個好覺。
三更。
外頭下了暴雨,這還是初夏以來第一場大雨。
談煊已經沒什麼睡意了,他其實本就睡得不多,從小便如此,許是常年生活在軍營,再加上帶兵上場的那幾年磨礪下來,如今的他對睡眠的需求並不多。
每次躺在床上除了短暫的休息,其實更多的,是想同聞逆川依偎在一起。
就在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的動靜。
談煊不由蹙了蹙眉,這個時刻還會來找他的事情,大概也沒幾個人了。
於是,他翻了個身,輕手輕腳的下床,垂眼多看了一眼熟睡的聞逆川,忍不住又上前替他扯了扯被子。
談煊邊攏著外衣,邊往門外走去。
結果大門一開,外頭站著一個撐著油紙傘的人,身後還跟著趙勇。
「阿忠?」談煊一陣詫異。
分明在簪花宴上他還見著談忠,兩人甚至都沒說上一句話,怎麼這人三更半夜就來找他了。
猜不到談忠的來意,談煊下意識用手抵住了門框,又說:「什麼事?」
「談將軍,軍中有要務,關乎南面邊境問題,特地給談將軍來報。」談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