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談煊蹙了蹙眉。
「將軍,談忠等人被房公公手下的人馬圍困在邊南,到突圍是遲早的事,就算此次受困會有所損失,但談忠手裡的兵還是比我們多,我們雖然控制住了越城,但眼下,談忠也要過來了。」吳將軍道出了如今局勢和他的擔憂。
這恰恰也是談煊所擔憂的。
談忠被圍困只是一時的,房公公並沒有按原計劃傾巢行動來圍剿談忠,許是房公公和秦大人也出現了內訌,如今秦大人帶著剩餘的人馬逃之夭夭,而談煊卻要獨自面對談忠的人馬。、
一旦房公公的人在前線邊南撐不住,那談煊剛剛控制住的越城就要再次拱手讓出去了。
而到那個時候,就不僅僅是讓一座城那麼簡單了,談煊的所有計劃,都會滿盤皆輸。
「先回去,從長計議。」談煊說著,牽起聞逆川的手就離開了院子。
吳將軍帶兵圍越城雖然陣仗很大,但卻沒有引起太多的恐慌,越城的夜市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越城百姓的夜生活也未曾因此而被打擾。
吳將軍占領了秦大人過去議事的內堂,周圍駐守的人全部換了一波。
他帶著談煊進去的時候,還低聲同談煊匯報了人質的情況:「將軍,南巡的官員和梁姑娘已經找到了,他們並無大礙,是否要……」
「留著,還有用。」談煊深吸一口氣,如今立場不同了,或許這會是他扳倒談忠的其中一個籌碼。
夕日的同僚變成了手裡的人質,談煊心裡很不自在,但他似乎沒有退路了,其實,從那個他親自在驛站的帳篷內留了火種、然後逃走的晚上開始,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三人來到內堂的時候,裡頭已經有幾人在等候了,眾人見談煊進來,紛紛單膝下跪行禮。
「將軍。」眾人異口同聲。
圖紙就放在桌面上,聞逆川瞄了一眼,正是前幾日他在邊南小屋裡頭看到的那張圖紙的放大版本。
在座的人對談煊十分熟悉,而他們都沒見過聞逆川,看著這個同將軍一起進門的俊美男子,目光都不免停留在他身上片刻。
聞逆川自然是感受到了這些目光,可還沒等他開口,談煊卻直接替他說道:「諸位,此乃我從苗疆請來的軍師,他熟知南面地形,也通曉巫蠱之術,能助我們早日控制整個南面地帶。」
「軍師」這個身份,讓眾人頓時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白衣男子刮目相看,就連聞逆川自己,都感覺別人看他的眼神變了,帶了些隱隱的崇拜之意。
果不其然,下一秒,眾人空出來談煊身旁的位置,給這個「軍師」站,這還是他頭一回「軍師」的身份出現在談煊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