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給你要回去,」談煊忽然露出了一個頑劣地笑容,「我就說說罷了。」
那次之後,聞逆川對談煊說的話更加深信不疑,特別是對於過去的某些丟失的記憶。
兩人就這麼維持「一問一答」許久,直到某天,聞逆川覺察出不對勁來。
談煊還是很喜歡帶些小酒回來給聞逆川喝,聞逆川也越來越習慣睡前小酌。
某夜,談煊帶回來一壺甜酒,他沒給聞逆川提個醒,還是像往常一樣給他一杯接著一杯滿上。
這酒喝下去雖然好入口,嘗著味道也是甜的,如同甜湯一般,殊不知,後勁特別大、特別容易喝醉。
聞逆川兩三杯喝下去之後,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談煊見狀,便主動扶著他到屋裡歇息,誰料,聞逆川的屁股剛剛沾上床榻,談煊的手就摟上來了。
這是一個危險又曖昧的訊號,他知道談煊在想什麼,更知道他準備要做什麼,見如此,聞逆川趕忙把躲開了,看向談煊的時候,即便醉眼迷離但眼神還是儘可能的堅定:「不行,懷玉,我腰疼,昨日剛弄了,要不過兩日再來吧?」
聞言,談煊沒有氣餒,而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小川,難道你忘了嗎?」
「忘了……忘了什麼?」聞逆川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以前可是幾乎每日的,而且你會主動與我親近的。」談煊神色淡定,完全看不出是在扯謊。
「每日?!」聞逆川瞪大雙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每日,我的身體可吃不消。」
聽罷,談煊一點兒也不慌,只見他佯裝失望地嘆了一口氣,看向聞逆川的時候,深不見底的瞳仁里竟然露出了一絲委屈:「小川忘了,這樣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以前就是每日的,再說了,先前摺扇的事情,你也說不可能送我的,結果不還是你自己親手送給我的嗎。」
「你忘了就是忘了,我與你講清楚,你卻又不願意相信,還把我推開。」談煊越說越委屈,與平日裡嚴肅的時候判若兩人。
眼前這個討價還價、還會撒嬌的談煊,和那個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管理南面時候心狠手辣的鎮南王,當真是同一個人嗎。
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聞逆川甚至都懷疑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後,聞逆川想起摺扇的事情,覺得自己理虧了,還是主動開口,哄起了談煊來:「那、那行吧,你說要怎麼辦才好。」
「算了,你腰不舒服,我替你揉揉腰吧。」說著,談煊的手已經搭上來了。
剛開始聞逆川的身體還在僵硬地承受著,但很快,談煊嫻熟的按摩手法,讓他放鬆了不少,感覺腰間也沒那麼酸痛了,隨之漸漸放鬆了戒備。
就在這時,談煊又湊近了一些,主動找聞逆川說話:「小川,還疼嗎?」
「揉了一會兒,好多了,」聞逆川實誠地說道,看著談煊委屈的神情,他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懷玉,我確實有些不太記得,但我會努力想起來的,我已經在越來越好了,再過多時間,定是可以全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