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海清小聲的說:「哪有......」
臧暨笙給臧海清穿好鞋子,就扯著臧海清往前走,他側過身子看見臧海清長長的頭髮沒有盤起,便蹙眉:「怎麼不梳起來?跟個姑娘一樣。」
白西嶽就走上前說:「這幾日清兒頭疼,梳起來盤髮髻會覺得緊緻不舒服。」
臧暨笙看了白西嶽一眼,沒說什麼,也不再蹙眉了。
狩獵的地方被設在了京郊清河一帶,那裡之前是有一座先帝的行宮,早些年荒廢了,這些年才被皇帝想起來,做了狩獵場。
春日和煦,薰香漫野,臧海清跟在臧暨笙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探著身子,他的大哥臧暨笙正在馬廄里選馬匹,他也好奇的看著。不一會兒,榕膺就走來,他比之從前倒是添了幾分喜氣,尤其是看臧暨笙的時候,眸子幾乎如星辰般亮起。
榕膺朝臧暨笙作揖:「將軍,喜歡哪一匹?」
臧暨笙側過身就看見榕膺的鼻尖,小巧的,肌膚白淨勝雪,如姑娘一般,但比姑娘更顯得有身段,簡直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臧暨笙驀地覺得嗓子有些渴,他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還沒有瞅到喜歡的。」
藏海清藏在臧暨笙的身後,他看見榕膺就喊了一句:「榕哥哥。」
榕膺循著聲音,看見藏清兒在臧暨笙的身後探出個腦袋,粉嫩嫩的臉頰看起來可愛極了,像個瓷娃娃一般。
榕膺朝著臧海清作揖:「見過海清少爺。」
臧海清跑過來,就摟著榕膺的腰身,榕膺也親昵的揉著臧海清的腦袋:「有沒有好好吃藥?」
這幾日臧海清被潮期弄得什麼都吃不下,郡主給他熬好的藥讓白西嶽給他鬆緊屋裡,他總是會偷偷的把它倒掉。臧海清不敢看榕膺的眼睛,便低下頭,臧暨笙走過來:「這幾日不知道鬧了什麼脾氣,連人都不見了,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榕膺對臧暨笙笑了笑:「興許覺得藥苦不肯喝,我下次配藥的時候給他加一些甘蔗根。」
「榕哥哥真好。」
何晏霆離了好遠就看見榕膺和臧暨笙在一起交談,榕膺的眼神都快溺在臧暨笙身上了,何晏霆越看越氣,心裡想著,不檢點的阿笙,都和他酒醉之後成禮了,還在外面招搖。
他又不經意的掃在臧暨笙的脖頸處,那裡潔淨如初,他微微愣神。想著是不是因為臧暨笙也是天乾,所以沒有孕囊,雖然可以成結,但無法把自己的傢伙弄進天乾身體裡本就不存在孕囊,所以成禮才不算成功,咬破腺體也沒有留下痕跡。
他越想越生氣,看見那個白白的脖頸子就生氣。他命了一個侍衛去喊臧暨笙,臧暨笙大大咧咧的走過來,何晏霆絲毫沒從他的走姿中看到昨晚激烈的痕跡,他更生氣了。
他有點懷疑自己的實力,昨晚阿笙不舒服嗎?都哭著求饒了,最後嗓子都喊壞了,讓人心疼極了。
臧暨笙開口,絲毫沒有乾澀和沙啞:「殿下,你喊我?」
難道是臧暨笙體魄健壯,恢復能力驚人?
也不無可能,何晏霆心裡才稍微好受一點。
何晏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臧暨笙的腰身:「昨天,那個,你好一點了麼?」
臧暨笙一位何晏霆是在說他昨日酒醉,便說:「好多了,回家睡了一覺,精神抖擻。殿下,你昨日也沒覺得不舒服吧?」
何晏霆眼睛微微眯起,帶著笑意:「舒服極了。」
臧暨笙也就大大咧咧的笑了笑:「那就行,我也舒服極了,好久沒有那麼暢快了。」
京城的酒沒有西北的酒烈,但是幾年不喝,還真想的很,臧暨笙覺得昨日喝的暢快。
何晏霆笑意更深了:「下次本王還讓你暢快。」
臧暨笙就擺擺手:「這東西傷身,咱都得節制一點。三天一次還可以。」
何晏霆慢慢靠近臧暨笙,溫熱的氣息噴在臧暨笙的脖頸:「聽你的。」
臧暨笙覺得脖頸處癢極了,他不自在的後退幾步,心裡想著,這個何晏霆剛回京城,學了一身臭毛病,那些常年眠於花柳巷子的才會這個樣子說話。
臧暨笙心想,要不要去勸勸他,以後少去那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