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海清看見暗五來了,就站起身,何晏霆看著他那麼重的身子就想過去扶著,但一動就牽動起了胸口的疤痕,疼得他皺眉。
何宸惺也緊跟著暗五身後:「暗五我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啊?」
何宸惺剛走過來就看見何晏霆,他便打了聲招呼:「二哥。」
臧海清站起身給暗五顯擺他的小白花:「暗五,白紫蘇,漂亮嗎?」
暗五面紗之下的嘴角勾了勾:「漂亮的。」
臧海清種的花被人誇了,簡直開心極了,眼睛也跟著亮起:「那我們給它澆水吧。」
暗五彎腰就開始用葫蘆瓢小心翼翼的舀著水澆著:「好,公子。」
何晏霆眉頭緊緊擰起,他的小孕夫和暗五又在一處種著花澆著水,甚至他的小孕夫竟然對其他人笑著,關鍵是,還笑那麼好看。
何宸惺挑挑眉,打開扇子,他看見何晏霆這個樣子邊笑邊說:「二哥莫不是吃醋了?」
何晏霆轉頭看向何宸惺:「什麼?吃醋?我怎麼可能吃醋!」
何宸惺把扇子合起來,指著前面的臧海清和暗五,這兩人一起來就開始玩什麼種花遊戲,本來何宸惺還沒覺得有什麼,但看到暗五幾乎目不轉睛的盯著臧海清,又幾乎是臧海清有問必答,有求必應,何宸惺心裡升起了一點點疑惑。
何宸惺懟著何晏霆手肘:「要不暗五給我吧,我帶他離得遠遠的,也不在這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何晏霆揉了揉眉心:「不給,別惦記暗五。他是我的暗衛。」
第24章
苗圃近些日子被臧海清照顧的很好, 尤其是白紫蘇開的極其的茂盛,閒來無事的時候臧海清就會喊上暗五和他一起修剪雜草,澆花鬆土。
臧海清的肚子又大了一些, 何晏霆給他找了好多當地產婆, 生怕他突然哪一天就開始生了。
但是這個小傢伙生活虎的,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何晏霆有時候都會覺得肚子裡是不是揣崽了。
不過又想想,這身體那麼倍兒棒,以後怎麼著也得讓他生個三個四個的。
臧海清指著其中一小塊兒白紫蘇看著暗五:「暗五,這邊還沒澆到呢。」
暗五正蹲下身子認真的澆水, 聽見臧海清說話就站起身朝他走來:「那裡澆過了。」
臧海清又蹲著身子看了看, 的確有被澆過的痕跡, 所以他就點點頭, 準備走出苗圃。
暗五看了一眼便喊臧海清:「別從那裡過, 太滑了。」
臧海清剛動一下,確實有些泥濘:「唔。」
臧海清朝著暗五點點頭:「確實滑的。」
臧海清眼睛大大的,無辜極了, 像極了被人欺負的小狗,捨不得丟, 何晏霆離了好遠都覺得這個樣子的臧海清真惹人憐愛。
暗五扔下手中的農具便走過去:「別動,我去扶你。」
暗五走到臧海清身旁,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臧海清,臧海清乖巧的說:「謝謝暗五。」
暗五嘴角勾了勾,上揚起來。
看見這一幕的何晏霆, 嘴角抽了抽,醋味上頭。
同樣的還有何宸惺,何宸惺已經在這裡看著暗五和臧海清玩種花遊戲玩了三五日了, 這扮家家酒的遊戲什麼時候到頭啊。
啊啊啊啊啊,蒼天。
何晏霆也不想掃了臧海清的興致,索性隨臧海清去了,他在這盯著一舉一動,還稍稍放心一些。
何宸惺倒是一直盯著對面的暗五看著,扇子都快捏皺了,索性側著臉看著何晏霆:「二哥,你這傷好的差不多了,怎麼對青駒嶺那處的事兒隻字不提?」
天氣漸漸熱了,何晏霆傷口傷疤癒合的快,他便光著膀子,省的出汗粘膩的難受,他看著何宸惺:「有什麼好提的?」
何晏霆抬起眼看看臧海清,臧海清還在那撅著屁股給花鬆土:「能怎麼提,被陰了唄。」
何宸惺眸子沉了沉:「陸拾伍到現在都沒醒。」
何晏霆愣了一下,便抬頭看著何宸惺:「哦你之前怎麼沒跟我提過陸拾伍回來了?」
何宸惺指著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準備修剪枝葉的臧海清:「你這不是病剛好嘛,之前你病著的時候,小嫂嫂攔著門誰都不讓進。」
何晏霆看著臧海清一扭一扭的走動,覺得像條毛毛蟲,還怪可愛的:「這個笨蛋。」
「陸拾伍醒來給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