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海清又被戳中傷心事,他狠狠地看著眼前的壞人:「討厭死了。」
你推開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怪人:「滾開。」
力氣小的跟貓一樣的臧海清,絲毫推不動眼前的人,內心更受挫了。
那人不但沒退後反而離得更近了:「誰欺負你了?」
臧海清擦乾眼淚:「你是誰啊你,我為什麼告訴你?」
那人沉聲說:「暗五。」
他看著呆愣的臧海清:「叫我暗五。」
臧海清心想怎麼這人那麼奇怪,他叫什麼關他什麼事兒?他只想趕緊離開。
但那人的覺悟絲毫沒有,離臧海清離的很近,他看著臧海清:「誰欺負你了?」
臧海清內心敏感的像只被人拋棄的小貓一般看「怎麼了?你要笑話我嗎?」
他過的太不好了,個兒低一直被笑,天天被人說是小矮凳兒。
那人因為和臧海清離的很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臧海清的耳畔:「是那個給你書箱裡放蟾蜍的禮部侍郎獨子,還是換走你功課的大理寺小公子,或許還有旁人?」
臧海清睜大眼睛,氣憤的看著那人:「你跟蹤我?」
那人的面紗被吹開,露出了微微笑著的唇瓣,唇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他有些太俊秀了:「不算跟蹤,算是迫不得已入了眼。」
聲音如耳語般:「說,誰欺負你了,我欺負回去。」
臧海清心裡難受的不得了,偏偏嘴硬的夠嗆:「怎麼可能有人欺負的了我?我可是宰輔和華榕郡主之子。」
暗五盯著臧海清:「再給你一個機會,過了這村可沒這個店了。」
臧海清沒出聲,他的眸子過分的好看,眼睛裡有如亮起的星子那般,暗五又問了問:「真不說是誰?」
小傢伙繃著嘴,一句話都不說,嘴硬的太狠,暗五笑了笑:「那我真走了。」
臧海清還是不說話,只是眼神略微有些黯淡,暗五不忍心逗他,就又問了問:「真走了。」
說著真朝著外側走了出去,他真如峻岭一般蔚然,謫仙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臧海清捏著衣角:「哎。」
暗五勾著唇,仿佛意料到臧海清會喊住他,他頓住腳步看著臧海清:「嗯?」
臧海清聲音稍微大了一點點兒:「站住。」
暗五看著臧海清:「說吧,我洗耳恭聽。」
臧海清小聲嘀咕:「平柳原刺史的那個腦子有病的兒子總是對我口出狂言,還總是…」
暗五挑眉:「嗯?」
臧海清臉紅的徹底如鴿子血:「對著我自…」
「瀆。」
說完這句話之後,臧海清的憤怒徹底被燃起。
他握緊拳頭:「真是齷齪至極。」
暗五雙手交叉抱肩,眉頭緊緊蹙起:「就你那個國子監院的同間屋裡的那個胖子?」
臧海清點點頭:「嗯。」
暗五有些不悅的皺起眉,他對臧海清說:「等著。」
還沒等臧海清說話,立刻就不見了蹤影。
臧海清愣了一會兒:「哎!你幹嘛去?」
臧海清咂咂嘴:「這人神出鬼沒的。」
難道話本子裡的那種世外高人被他遇上了?
臧海清一點都不想回國子監了,也不想回家,他這麼垂頭喪氣的肯定會被娘親問東問西的。
他索性將書箱裡的書掏出來,一本一本的擺出來,開始做功課。
讀著讀著正看詩文入了迷著呢,遠處開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臧海清抬起頭顱,露出他的杏眼,微微閃爍。
暗五如仙人般踩著枝幹來到臧海清身旁,將那個肥胖如熊的平柳原刺史兒兒扔在地上,發出「彭」的聲音。
那人還因著慣性又翻滾了幾圈。
臧海清呆愣的看著暗五,暗五將捆成粽子的胖子提溜起來,跟拎著小母雞的一樣,伸在臧海清面前:「給。」
臧海清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那個齷齪至極的大胖子,又眨巴眨巴的看著暗五:「你幹什麼啊?」
暗五大方的對著臧海清說:「任你處罰。」
他蹲下身子看著那個胖子,又抬頭看著臧海清:「我覺得可以給他埋了,但是這些日子有雨,土壤鬆軟很容易暴露痕跡,我不太建議。」
臧海清內心,嗯??????
暗五又給出了建議:「要是隨便打幾下,也不解氣,但是稍微下死手,兩三下這個人就沒氣了,更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