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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笙緊緊的盯著臧海清:「羅智早已在關渡口叛變二殿下,現下你能信的只有我,只有我可以將你安然無恙的送回西北連晟將軍處。」

遠處的荷月繼續喊著,都破了音了:「公子…」

臧海清抱著斐兒回應著:「荷月。」

他睜大眼睛,如鹿那般讓人想要抱在懷裡:「你先幫我把荷月救下來。」

孔笙移不開眼睛:「好。」

孔笙踩著樹幹,如清輝般攀著枝幹爬上,解開了荷月的地網,又小心翼翼的扶著荷月下來。

臧海清急忙上前:「荷月你沒事吧?」

荷月臉都嚇白了,但嘴裡還是說:「還好。」

荷月神色微動:「咱們趕緊趕路吧?」

似是怕極了。

孔笙踢開落在地上的地網:「關渡口不能走了,那裡全是四殿下的人。」

「走關雎嶺。」

孔笙朝著臧海清伸出手:「來。」

荷月似是怕極了,她不敢輕信他人:「公子…」

荷月小聲的問:「要信他嗎?」

孔笙笑了笑,笑的時候,他的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不信的話,你們去關渡口也可以。」

臧海清想了一會兒就說:「我要去關渡口。」

孔笙笑了笑,他如冷冽的月:「二殿下緊要關頭都能丟下你不管,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他早已脫險,他是故意拋棄你的,你也知道他有心上人的,他是被迫娶你的,他巴不得你和孩子死在這裡。」

臧海清聽見之後,心有些酸酸澀澀的,但不至於疼得要命,就是很不舒服,想要大哭一場,發現其實並不需要哭。

孔笙指著前面的關渡口的方向:「這往前就是四殿下的據點。」

「數以萬計的大軍。」

孔笙緩緩走近臧海清:「你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他拂去臧海清肩膀上的塵埃:「他那麼狠心,你怎麼能信他呢?」

他不許他的寧音沾上塵埃,他該如月般高高懸掛,任由他仰望。

臧海清抱緊斐兒:「可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幫我?」

孔笙眉眼微微彎,他真長了俊秀至極的面龐,用白面書生、玉面狐狸的稱呼來稱呼他也不為過:「在你出意外之前,暮春時節,我曾在國子監的學桌前偶得了一枝春蕾。」

他微微抿唇:「遍尋多日,才知道那是你放的。」

他抬起眼眸看著天上的月:「總想著待我考取功名,便能名正言順的走到你面前。」

臧海清低著頭:「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孔笙笑了笑,他看著這樣不同於當初矜貴公子的臧海清:「暮春,偶得花蕾,已是難得,記不得,也不強求。」

他對臧海清眨了眨眼,如月光旁破碎的星光:「走。」

荷月依舊不安:「公子…」

臧海清朝荷月說:「嗯,跟著他吧。」

孔笙聽到臧海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想到了多年前的一天。

國子監都是矜貴公子的去處,最次的也得是個員外之子,總之,這些地方不是馬夫之子出身的孔笙的去處。

孔笙剛剛十四歲就承接了父親的馬夫一職,他需要替代父親接將軍府邸里的二公子回府,他站在國子監門口百無聊賴的咬著狗尾巴草等待著,突然聽到有人對他高呼:「臭馬夫,你又在這裡等誰?」

他索性不理:「誰也不等。」

那是將軍家的庶子,府中勢力複雜,這庶子甚至比嫡三公子還要受寵,孔笙抬眼看著他,那人卻挑釁著說:「還挺犟?你以為你是誰啊?敢這樣對我說話,知不知道我是誰?」

將軍庶子指揮著那些個跟他一樣吃的粉面肥腸的小孩兒們:「兄弟們,揍他。」

那些個小孩擼袖子就開始給孔笙一頓胖揍,他只能忍耐,要是還手了,他一定會被趕出府邸。

待孔笙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那些個小孩才稍稍解氣。

將軍庶子氣哼哼的說:「今日那個小矮凳兒又在課上被夫子誇獎了。」

旁邊的小廝應和著:「他算什麼?處處搶咱們風頭。」

小廝也出著餿主意:「孟春節不是快到了嘛?」

孟春節是少有的豆蔻節,街上或者宴席上會有二八年華的女孩贈花給國子監的學生,一來支持他們考學,二來也聊表情愫。

若是誰沒了花,在國子監里是極其丟人的事情。

將軍庶子來了興趣:「怎麼著啊?」

小廝挑眉奸笑:「搶走他的花唄。」

將軍庶子覺得渾身舒泰:「我們猜猜他會不會哭鼻子?」

小廝討好著說:「肯定會啊,就他那樣的,不還得回家找爹爹娘親討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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