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
臧海清繼續問他:「那該怎麼看你?」
五年前那個冷漠不把臧海清當回事的何晏霆在乞求傻子的愛意。
何晏霆認了栽,他小聲地說:「你這樣看我,讓我覺得極其狼狽。」
可他慢慢的抬起頭看向臧海清:「可朕是皇帝,九五至尊,在這大啟朝無人敢忤逆朕,怎麼能狼狽呢?」
趁著臧海清還未反應過來,一副沉重的鐐銬銬在臧海清手上,臧海清喊了一聲:「你幹什麼?」
「時間還長。」
「你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
臧海清晃了晃鐐銬:「這是什麼?」
「鐐銬。」
何晏霆挑眉吻了吻鐐銬:「你別想逃。」
他要用鐐銬銬緊了他的娘子,他不容許他再離開他半步。
臧海清害怕的後退:「你個瘋子,你到底要怎麼樣?」
何晏霆看著他,摸了摸他的腦袋:「把之前愛我的臧海清找回來。」
臧海清緊緊的盯著何晏霆看:「何晏霆,你愛的是一個虛無縹緲不存在的人,他只是我受傷了才出現的,我本該是現在這樣的,知道嗎?」
何晏霆勾唇笑著:「朕知道,你若是不受傷,現在是狀元或者探花了,興許許配了哪家權貴的天坤,根本不會看我這個落魄皇子一眼對嗎?」
臧海清怒視著何晏霆:「對,我一定不會和你有任何交集。」
何晏霆走上前就含著了他的唇,用一個差勁的吻,堵住了臧海清的話:「別說了,乖乖。」
他指著自己的心口:「我疼。」
第35章
北方無雁往, 寒風穿堂過,何晏霆在偌大的承明殿裡站著,風將他的衣角吹起, 他目光冷冽如寒夜, 微微眯起。
他冷冷的轉過身看著身後的榕膺,榕膺身子柔弱,他冬天裡總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但看起來還是那般的消瘦。
何晏霆打量著跪在地上垂著腦袋的榕膺:「他病好了。」
榕膺依舊不敢抬眼,這些年來他在何晏霆身邊深知何晏霆的暴戾恣睢,他繼續垂眸。
何晏霆踱步到榕膺身邊, 拽著榕膺的發梢, 微微掠過:「你醫術如此高明, 治好了他, 果然是妙手回春, 扁鵲在世。」
榕膺頭上有了細密的汗,他並不能抬手擦去:「奴婢不敢。」
何晏霆看了一眼榕膺,聲音又冷了幾分:「他有沒有可能…」
「再一次變成之前那樣?」
榕膺驀地抬頭, 他有些驚慌的看著何晏霆:「陛下…」
何晏霆走到榕膺面前,捏著榕膺的下巴, 好整以暇的問著:「朕問你,有還是沒有?」
榕膺看著何晏霆點頭:「有。」
但最後還是一字一句的說:「但傷及根本,恐不能常人之壽而終。」
何晏霆念念的說:「不能常人之壽?」
風起又一次吹動他的衣角,他抬手按著,他想到了五年前在邊境的時候, 臧海清在他面前穿的單薄,身上的白衣被風吹起。
傻子不知冷暖。
榕膺點頭:「是。」
何晏霆的太陽穴突突的疼:「罷了…」
他覺得有些疲憊:「退下吧。」
「是。」
榕膺身子柔弱,站起身的時候, 腳步有些不穩,何晏霆看著榕膺說:「這些時日他不吃不喝,你去看看他。」
榕膺朝何晏霆作揖:「是。」
走到紫薇殿的榕膺,抬眼就看到了這嬌紫的瓦片,這是何晏霆建了五年的宮殿,幾乎所有的好器物都被何晏霆放在了此處,頗有阿房宮之韻。
榕膺輕輕叩門,在屋裡睡不著煩躁的生悶氣的臧海清冷冷的說:「想進就進,反正這整個宮殿都是你的。」
他真的討厭死這個只會囚禁他的何晏霆了。
榕膺喊了一聲:「清兒。」
臧海清這才抬頭,看見是榕膺來了,立刻就高興的站起來:「榕膺!是你來了?」
榕膺解開大氅放在一旁:「嗯,我來看看你。」
榕膺走到臧海清身旁,捏捏臧海清的小臉,嫩生生的:「這些年過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