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的臉頰偏偏挑眉,看起來可愛極了。
「他在哪?」
何晏霆眸子移到臧海清的唇瓣,那裡軟而厚實,他思念極了:「宰相府回都沒回直接奔來了宮裡。」
「榕膺呢?」
何晏霆說:「朕要把他請來,你大哥不見。」
臧海清握緊拳頭,恨鐵不成鋼的說:「嗯?他不就是趕回來見榕膺的麼?」
「對。」
臧海清看著何晏霆:「大哥在哪?我要見他。」
何晏霆輕輕的說:「承明殿外。」
倦鳥是在北方的冬天看不到的,天邊寂靜的如死寂一般,平添了一些些撩撥的醉意,臧海清走出去的時候,看見他大哥一臉疲憊,鬍子拉碴,看起來就是幾天幾夜沒睡的樣子,偏偏三千里地他憨直的跑斷馬腿也是趕來了。
臧海清幾年沒見臧暨笙,他有些不敢抬頭:「大哥。」
臧暨笙愣了一下,嗓子啞了幾分:「清兒?」
臧暨笙大步走來,抱著臧海清,緊緊的摟著,生怕臧海清又不見了一般:「這些年你去哪了?知不知道爹娘想你都想的發瘋了,尤其是娘親,一提起來你就哭。」
「別說我了大哥,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細說,現在重要的是你的大事。」
臧暨笙不解的看著臧海清:「你…你怎麼…」
臧海清笑了笑:「不傻了是吧?」
「嗯。」
「不傻還不好?」
臧暨笙高興的將臧海清抱著轉圈,高興的極了:「好啊清兒…」
臧海清驚的大呼:「放我下來大哥…」
臧暨笙這才將臧海清放下:「大哥真高興,沒想到還能見你,而且你的病還好了,真是菩薩保佑。」
林花謝了,寒風打過,臧海清覺得他大哥比尋常更是穩重了許多,也更疲憊了,因著這些年的變故和邊疆的操勞,家國都背在了他這個也不過三十歲的男人身上。
臧海清尋了一間偏殿,他拉著臧暨笙:「大哥,來。」
將臧暨笙扯到卓邊:「坐下。」
何晏霆一直在遠處跟著,沒走來打擾臧暨笙和臧海清的團聚,臧海清坐下之後他朝著在遠處的何晏霆比劃了一下。
何晏霆挑眉看著他的小兔崽崽給他胡亂比劃著名,看起來蠢笨極了,也可愛極了:「嗯?」
臧海清看他不懂他的意思,就嘆了一口氣,說了唇語,小兔崽子原來是讓他喊榕膺過來。
何晏霆看著臧海清一臉很是費勁又鼓起腮幫子生氣的樣子,突然覺得似乎回到了五年前,小傢伙還未治好的時候,可愛極了。他愣了愣,臉上的笑便揚了起來。
榕膺來的不慢,他剛撥開帘子,就聽見臧暨笙驚訝的喊了一聲:「榕膺?」
他頓了一下,便看見臧暨笙紅著臉坐在那裡不知所措:「我…我…」
臧海清急忙走來拉著榕膺坐下,邊走邊問:「榕大哥,你近日身子還爽利嗎?」
臧暨笙著急的站起來:「榕膺你身子怎麼了?」
臧海清和榕膺都驚訝的看著臧暨笙,臧暨笙覺得有些沒面子便訕訕的坐下:「咳咳,那什麼,京城冷,多點一些火龍。」
榕膺是個知道禮數的,他側身:「多謝將軍。」
臧海清對榕膺說:「榕大哥,近些日子聽說你要出宮,出宮可有去處?」
榕膺揚起小臉,他蒼白的臉頰病態極了,看的惹人心疼:「早已無家可歸,沒有去處,無非就置辦一些地產在一些偏僻安靜之處養病罷了,冷清度日。」
臧海清聽見「噸噸噸」的聲音變側臉看著一旁不停大碗喝酒的臧暨笙,臧海清小聲地說:「大哥?你悠著點兒。」
喝的有點臉紅的臧暨笙「騰」的一下站起來:「司丞大人,不必如此說。」
榕膺愣了一下:「什麼?」
臧暨笙直勾勾的看著榕膺,如一條大狗一樣熱烈:「我…我沒什麼能耐…從小就混跡西北,活的跟個孫猴子一樣,無拘無束,誰也管不著我,養了一身臭毛病,到了婚嫁之時,無人願意嫁給我。」
臧海清扶著額說:「大哥你在說什麼?」
臧暨笙又端起一碗酒一口悶了,才大聲說:「我…我是說…無人嫁給我…我…我就孤獨終老了…你…你不是也說冷清度日…要不然…我們…」
臧海清握緊小拳頭,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