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認真,很明確的跟你說,你不必刻意討好於我,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任何精力和時間了好嗎?」
聞言,狐流觴表情有片刻的愣怔,眼底閃過一抹黯然,囁嚅了下唇角,才幹巴巴道:「那啥,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著畢竟朋友一場,能幫就幫,沒想挾恩以報,讓你以身相許。」
鹿呦呦見他這樣,嘆了口氣。
不想跟狐流觴再有更多牽扯,鹿呦呦準備快刀斬亂麻,言簡意賅道:「我會自己想辦法找藏身之地,我們就此別過吧。」
見鹿呦呦說走就走,狐流觴哪裡還顧得自己的小心思,一臉苦哈哈道:「別啊,姑奶奶,我不肖想你了還不成嗎?你的事可是我哥親自交代下來的,如果你不見了,我哥若是知道是因為我的原因,非得打死我不可。而且,神女的眼線幾乎遍布大半個靈界,短時間內你又能藏到哪去?求求你了,就別跟我置氣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快跟我走吧,否則,等會神女的人找到你就完了。」
可惜,他說了一大堆,鹿呦呦都無動於衷,狐流觴都快哭了,繼續說道:「真的,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等過了這陣子,你想去哪我絕對不攔著。」
鹿呦呦:「……走吧。」
狐流觴這才喜笑顏開,殷勤地給鹿呦呦前面帶路。
神女殿。
狐清越端坐在茶几前,親自給神女泡靈茶,動作行雲流水,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神女慵懶地斜倚在一旁的小榻上,欣賞著狐清越骨節分明,分外好看的雙手,眼底帶著說不出的曖昧之意。
「聽說,你的貼身宮女連夜離開神女殿了?」神女眼睛盯著狐清越,似笑非笑道。
狐清越始終神態自若,面對神女帶著試探意味的問話,不緊不慢道:「這些日子,神女殿事故頻出,她心裡害怕,向我提出想要離開神女殿的請求。左右也不過一個婢女而已,平日裡我也用不太上,倒不如讓她離開,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神女拿起一杯剛沏好的靈茶,在精緻的鼻翼下輕輕嗅了嗅,抿了一小口,才看向狐清越,似笑非笑道:「你對你的婢女倒是知冷知熱。」
狐清越神情依然淡淡:「與其讓她在這裡心生煎熬,備受折磨,倒不如放她自由,也算是功德一件。至於她離開神女殿後,是死是活,便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神女握著茶盞的手一緊,眼底明顯帶了一絲不悅:「你這是在怪我,對她們下手太重?」
狐清越緩緩起身,低垂著眼眸道:「清越不敢。」
神女手中把玩著茶盞,眸子卻直視著狐清越,玩味道:「本尊因雷劫身患隱疾,必須要異世之魂以魂入藥方能化解。你說,是本尊的性命重要,還是那異世之魂的性命重要?」
狐清越:「……」
見狐清越一臉的難以抉擇,神女都被氣笑了,將茶盞重重地放到桌子上,語氣也重了些許,冷笑道:「怎麼,你當真在思考本尊與那卑賤的異世之魂孰輕孰重?」
狐清越輕嘆了口:「您身為靈界至高無上的神女,實不該拿這種問題來貶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