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裳看著他不吭聲。
她不信,那能用得到多少啊。
謝晏殷勤的為她倒茶:「咱們家在邊城也有不少鋪子呢,這種好東西不嫌多,邊城比府城冷得多,等天氣一涼,絕對不愁賣!」
魏雲裳這才端起杯子喝茶,似笑非笑道:「大哥你怎麼突然對賺錢這麼感興趣了,這不是才得了一大筆銀子嘛?」
謝晏無奈地笑笑:「你不是天天說你那工地是個吞金獸嗎?謝家軍那就是個無底洞!」
「如今沒了朝廷補貼,以後得全靠咱們自己養著,這回幸虧你的好點子,不然大哥我光是準備下半年的火耗和禦寒衣物就得愁掉一大把頭髮!」
謝晏總管著謝家軍的後勤,要操心的事情確實不少。
魏雲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有全信。
如今謝家名正言順地掌握著一郡的稅收,養著謝家軍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想來也不過是窮養和富養的區別罷了。
魏雲裳同意了,定金也是先記帳,到年底從謝家的分紅里扣。
她派人去安排好羊毛廠的生產,暫時沒再對外接單,就像她之前說的,光是這筆訂單差不多就夠羊毛廠干到年底了。
第二天,小平安還是沒逃掉被罰的命運。
好在他也沒有太過懈怠,謝晏檢查過他的功課之後,只罰他這三日每日都多練一個時辰。
魏雲裳去演武場看了一眼,確定謝晏沒有喪心病狂地讓孩子在大太陽底下練武就放心地走了。
眼睜睜看著娘親走遠的小平安癟癟嘴,吹落鼻尖流下來的汗水。
偷瞄了一眼表情嚴肅的大伯伯,見他正要看過來,立刻板起小臉,一本正經地繼續練功。
謝晏悠閒地坐在連廊下,喝著涼茶:「好好練,大伯伯忙得很,今天可是特地抽出時間陪你。」
小平安悄悄嘆了口氣,大伯伯這麼忙不用陪他啊,娘親陪他就好了!
魏雲裳剛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接到晟安澤的帖子,邀請她去酒樓用膳。
說實話這麼熱的天,她是真的不太想出門。不過看在他剛幫她賺了一大筆錢的份上,她還是決定去一趟。
更何況這位如今名義上還是一位王爺呢!
魏雲裳換了身更涼快舒適的衣裳去赴宴。到達酒樓時,晟安澤的貼身太監已經在門口等著她。
魏雲裳頗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想當初這位太監可是自視甚高,張口閉口就是我們王爺怎麼怎麼樣,如今倒是一副謙遜的模樣。
會審時度勢,能屈能伸,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混成晟安澤的貼身太監。
他一見著魏雲裳便半彎著腰迎了過來:「魏夫人您來了,王爺正在樓上等著您呢!請隨奴婢來。」
魏雲裳笑著點了點頭:「勞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