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昨晚沈重城用這樣的聲音,低笑著逼迫謝予安說了種種他平時絕對不會說的羞恥話後,謝予安再聽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就覺得腿軟腰疼——沈重城昨晚真的是一朝吃葷嘗鮮就再也吃不下素了,他們倆人確實沒什麼經驗,可是耐不住沈重城玩得開好奇心又強,第一次就拉著他玩了許多姿勢。
謝予安就算覺得自己比沈重城年輕好幾歲也受不住他這樣的折騰——偏偏沈重城前戲和後續工作都做得十分充足,他沒有受傷,因為後半夜沈重城給他塗了藥,今早起來除了腰有點酸以外沒有什麼不適。他當時還想沈重城真是貼心,現在想想沈重城這麼貼心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晚上再拉著他探索人體奧秘嗎?
所以謝予安現在才不肯去酒店給沈餓狗送菜。
「我今晚不去酒店。」謝予安清了清嗓子,堅定道,「我在片場住。」
「嗯?為什麼?」沈重城嗤笑一聲,低沉沙啞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充滿磁性,但是他說出來的話謝予安卻不怎麼想聽就是了,「你昨晚不是還夾著我的腰,大聲說我是你的好哥哥嗎?」
謝予安抽了口氣,連忙捂住手機就怕沈重城說的這些話被被人聽見,還好電梯裡只有他一個人,但即便如此,謝予安還是又羞又怒地罵沈重城:「你、你怎麼這樣說話?」
沈重城理所當然道:「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你說的。」
「是你逼我說的!」謝予安氣極了。
結果沈重城聽完他的話後語氣里的笑意更深,意味深長道:「哦,那我是怎麼逼你說出這句話的?我想想,我記得當時是我捏著你的腰,讓你別夾那麼緊……」
謝予安聽著沈重城越說越起勁,猛地發覺自己差點就掉進了沈重城的陷阱了——他怎麼忘了沈重城之前是個語愛狂熱分子呢?謝予安怕沈重城又要和他語愛,拒絕道:「我不語愛,掛了,胖虎明天見。」
然而謝予安剛剛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還沒來得及開燈,黑暗中就有個人忽地朝他壓來,帶起一陣熟悉的雪鬆氣息,將謝予安完全籠罩。
「寶貝,你剛剛叫我什麼?」沈重城用唇輕吻著謝予安的耳根,低啞的聲音帶著笑意和調侃。
謝予安的心臟呯呯跳著,開口道:「你嚇到我了!」
「除了我,還有誰能這樣進你房間?」沈重城貼著他的額頭,親呢蹭著謝予安道,「你這個小雞崽,我昨天把你在床上伺候得那麼好,結果下床就翻臉不認人了?嗯?」
兩個人都是剛開葷的人,彼此的身體只被對方在昨晚那樣的月色和喘息中觸碰過,有些熟悉,卻還是陌生的,黑暗中的貼近和撫挲都能摩擦出高溫的火星,點燃彼此體內的慾火,這就是謝予安今天不想見沈重城,也不想靠近他的原因——因為即使他的理智是在克制的,他的身體卻與他背道而馳,順從本能與內心最深處的渴望去迎合沈重城。
謝予安只要一挨近沈重城,昨晚的回憶就會立刻浮現在他腦海中,沈重城是怎樣觸碰他,怎樣進入他的身體,他的每一句低喃每一次親吻,都能使謝予安發顫。
「你哪有伺候我?」於是謝予安趕緊抬手抵在沈重城胸前,想要把人推開一些,「我要開燈,你起來,別壓著我了。」
但是他一伸手,觸碰到的不是有些粗糙的布料,而是沈重城光滑厚實的胸肌,他甚至能透過那熾熱的皮膚,感受到沈重城胸腔里心臟每次跳動的力度。
謝予安倏地收回手,失聲道:「你沒穿衣服!」
「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沈重城笑了一聲,「我又沒讓你摸我下——」
「停停停……我不行了。」謝予安打斷沈重城的話,這次卻不敢再亂抬手到處摸了,他現在的每一次呼吸,能聞到的全都是清冽濃郁的雪鬆氣息,但他能感受到的也只有從沈重城身上傳遞過來的滾燙溫度——一個清冷一個火熱,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不斷和謝予安的理智拉鋸著。
偏偏沈重城還攥著謝予安的手腕拉了他一把,將人整個扯進自己懷中,勾唇道:「我穿了啊。」
沈重城用睡袍攏住謝予安,低頭在他發旋上親吻著:「我穿了你的睡衣。」
「你好煩!」謝予安咬牙低低地罵了沈重城一句,罵完後卻是仰頭朝沈重城親去。
沈重城低笑一聲,攬著謝予安的腰身,右手按著謝予安的後腦上,使兩人接吻時貼得更近,黑暗中兩人的呼吸漸漸都有些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