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城挑了挑眉梢,眼底有幾分疑惑,微皺著眉點開評論看了幾條,卻發現大多都是來罵他秀的恩愛不真實、虛假,炫富被自己打臉的噴子。沈重城脾氣很暴躁,當時就與幾個罵的很難聽的人開撕了,等他見到一個人說一萬塊就能買鑽戒的時候,就忍不住回復問道:【一萬就買得起鑽戒了???】
【久漓煙卿:當然買的起啊,小鑽石不貴的,男生也不用戴太大的鑽石。】
【一顆栗子嗷:果然是個窮逼。】
【鬼市賭場大管事:現在人不想著踏踏實實做事,就整天想些不切實際的事,想做網紅暴富,博主連人設都弄不好就不要出來搞營銷了,先做到月薪過一萬真的能買鑽戒再來考慮這種東西叭。】
沈重城是真的很困惑,雖然他對這種被炒作起來好看可在日常生活中並不實用的石頭不感興趣,但他還是不由思考:一萬塊真的買得起好鑽石?不是只能買個回形針錢夾嗎?一萬塊的鑽石能有什麼收藏價值?更何況既然她們都說了男人不用戴太大的鑽石,那他為什麼要鑽戒?好好買一對戒指不行嗎?
沈重城還準備繼續和人撕一會,這時卻忽然有個護士來送他剛剛去拍的胸片了,於是沈重城就沒把時間再浪費在對噴上,直接放話道——【月薪一萬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我這輩子也絕對不會買一萬塊的鑽戒,因為我不花錢買垃圾。[微笑]】
發完這條微博,沈重城就拎著胸片袋子進病房去看謝予安了。
「打完電話啦?」謝予安見沈重城胸片袋進來,就問他,「這個胸片是我的嗎?」不過他的胸片已經出來了呀?怎麼又來一份?
沈重城坐到床邊,仗著病房裡沒人再來阻攔他,就俯身親了一口謝予安道:「不,這是我的胸片。」
謝予安一聽就立刻從床上坐直了身體,擔憂地去探沈重城的額頭:「你也不舒服嗎?都說讓你不要親我了。」
沈重城挑眉:「親你怎麼了?我剛剛才親到一口。」
「我感冒了,你靠我太近會被傳染的,剛剛燦兒……錢燦就也有些鼻塞了。」謝予安說道,只不過他嘴快忘了切換自己平時對錢燦的稱呼,改口後偷偷覷了一眼沈重城。
沈重城面色如常,像是沒有聽到謝予安對錢燦親昵的稱呼:「那是他抵抗力不行,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麼沒有感冒?」
謝予安說:「那是因為你沒有親我,所以——」
沈重城冷哼一聲,問道:「那他親你了?」
謝予安:「……」
接吻時不免會碰到對方的唾液,謝予安的本意是讓沈重城不要和他進行唾液交換,避免被傳染病情,結果沈重城卻把話題越帶越歪,就努力把話題拉回正軌:「你到底什麼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去拍一張胸片?」
沈重城把謝予安的胸片也收起來,不答反問道:「寶貝,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今天?」謝予安微微愣住,今天是十月八號,這個日子既不是他和沈重城的生日,更不是他和沈重城的什麼紀念日,尾數的八是挺發財吉利的,但沈重城應該更喜歡九才是,所以謝予安仔細想了一下,沒感覺今天有什麼特殊的,就試探性地問沈重城,「國慶長假結束後的第一天?」
「今天你病了,而且心情不好。」沈重城勾了勾唇角,把謝予安的手指牽起來,在自己掌心裡把玩,刻後就拉著謝予安的手,緩緩往自己左胸前摸去,「所以我會記住這一天,以後好好照顧你,在這天哄你開心,你也要記得這一天,以後在這一天都不能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