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欺負他,他還能這樣拽著我老婆?」沈重城挑眉道,他微微側身,讓謝予安站到自己身前說,「四叔,這是我對象,謝予安。」
「哦我知道你家小謝的,我女兒看電視的時候我見過他。」被沈重城喚做「四叔」的男人笑著,走到謝予安身邊從袖兜里摸出一個紅包,遞給他道,「你四叔和你四娘準備的心意。」
這下變成謝予安微怔了,沈重城牽著他的手讓他接下:「謝謝四叔。」
沈四叔點了點頭道:「走,進去吧。」
沈家的祠堂倒沒有什么女性不能進的規矩,所以沈夜雨一進屋就蹬蹬蹬跑到沈母嚴秋霜跟前,還湊近她嘀嘀咕咕講了幾句話,毫無疑問肯定是在和嚴秋霜打沈重城的小報告,可惜嚴秋霜嗯嗯啊啊十分敷衍,不一會就揮揮手讓沈夜雨到一邊涼快去了。
但是對於和沈重城一起進來的謝予安,大家就比較熱情了,都給謝予安送了紅包。紅包還非常的與時俱進,打開裡面就一張銀行卡,和附有卡密的小紙條。
明明不是過年,但紅包收的太多,謝予安卻無端的有了種過年的錯覺,他把禮物給沈家長輩挨個分遞出去,但是卻沒有看到沈七家那一脈的人。
謝予安想起錢鎮川對他的叮囑,就拉了下沈重城的胳膊問他:「重城,哪位是沈秋戟呀?還有你沈七叔他們沒來嗎?」
「我沈七叔去的早,沈七現在那一支現在只有沈秋戟了。」沈重城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望向西南方的角落,「我看到他了,我帶你過去。」
而謝予安走過去以後才發現,要不是沈秋戟這處地方光線昏暗,他又剛好站在帘子身後,那他應該很容易就被發現——因為他與周圍的每個人都格格不入,在一干穿著長衫和旗袍的沈家人中,沈秋戟是唯一一個穿運動裝的人。他生得高大,面龐輪廓分明,帶著沈家人特有的冷峻,見沈重城帶著謝予安走過來,他就扯了下唇角,抬手道:「沈五哥。」
沈重城也問他:「沈七,你怎麼在這?」
沈秋戟道:「我剛下課,沒換衣服,就不過去礙我爸的眼睛了,省得被他打,等會拜完七太爺我還得回去繼續上課。」回答完沈重城的話,他也和謝予安打了招呼,「謝哥好。」
謝予安在路上聽沈重城提到過沈秋戟,沈秋戟和他同歲,都是大三的學生,被他這樣叫不太習慣,就說:「秋戟你好,你叫我予安就好了。」
「沒事,我是按輩分叫的。」沈秋戟瞥了眼他們身後的沈家大家長們,「他們都比較重規矩,沒辦法。」
沈重城又問他:「你最近還好嗎?」
沈秋戟嘖了一聲,回答道:「還行吧,上個月我家裡就進了一次小偷。」
沈重城道:「他偷了什麼?」
「偷了我兩百塊錢。」沈秋戟說,「還好我貴重家當都在宿舍。」
沈重城:「剛好,給你個賺錢的機會。」
「要符嗎?」沈秋戟顯然已經很明白自家人開口都會和他要什麼東西了,他聞言掃了一眼謝予安和沈重城,疑惑道,「可你們現在不需要符了啊?」
沈重城告訴他:「不是我們要,是錢鎮川,他說他老是聯繫不到你,寫信給你你也不回,所以只能讓我來問你。」
「哦,是錢表哥要符啊,行吧行吧,他要什麼符?」沈秋戟笑了一下,「我最近沒回家裡住,都住在宿舍呢,所以我沒看到他的信,不過我剛買了一個老年機,我一會把手機號告訴你們。」
「……老年機?」謝予安一開始聽著他們兩人對話感覺還挺正常的,可是越聽到後面越覺得哪裡不對。
而沈秋戟這時已經真的從衣兜里掏出了個黑色的老年機,說:「是啊,我太窮,老年機比較便宜,只用得起這個。」
謝予安有些不敢相信,沈家居然真的有只用得起老年機的人。
沈秋戟像是沒注意到謝予安的震驚,把自己號碼告訴他們:「以後有什麼事就可以用這個手機號聯繫我。」
「你早該弄個老年機了。」沈重城說他。
沈秋戟扯唇笑道:「沒辦法,我也是剛找到一個有錢人做朋友,這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對了,錢表哥他要什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