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蓬蓬身上只帶了一些便攜的法器,無法就地進行超度科儀,又實在聽得心煩,只好先給他施一道淨心咒,暫時定住他的心神。
不得不說,施咒的時候,她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
當年學這咒語的時候,還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給一隻怨鬼用上,怨鬼還不放心地嘀咕,「這個真的能給鬼用嗎?你不會騙我吧?可別趁機把我收了啊!」
「閉嘴。」師蓬蓬忍無可忍地錘了他的腦袋一拳,物理靜音。不料咒訣落下,卻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她臉色微微一變,「怎麼回事,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魔氣?」
魔氣是魔物所產生的氣息,魔與鬼不同,佘滿庭是只怨鬼,正常情況下身上是不會出現魔氣的,但他此時身上卻分明有著幾縷屬於魔物才有的氣息。
佘滿庭茫然:「啥玩意?」
師蓬蓬:「你不知道?」
佘滿庭還真不知道,不過聽她說起,倒是想起了什麼,「啊呀」一聲:「難道是它!」
師蓬蓬:「誰?」
「呃,我也不知道它是誰……」佘滿庭撓撓頭,說道大約一個月前,洛金大廈突然出現了一個新的邪祟。
那邪祟不知是什麼來歷,可以肯定的是絕非善類,因為它一出現,就把一個GG公司的員工給害了。
「真是好險,當時可是在深夜啊,那人突然就休克了,幸虧GG公司加班的人多,及時發現把人送去了醫院,才萬幸保住了一命,不過據說現在還在昏迷中。」佘滿庭說起來還很感慨,仔細回想了一下,又道,「說起來,洛金大廈以前怨氣其實還沒有這麼重,是那東西出現以後,附近那些辦公樓的怨氣不知怎麼地,也全都聚集到了這裡,才成了現在這樣子的……」
師蓬蓬簡直要被他氣死:「你不早說!」
佘滿庭無辜:「你也沒問啊……」
他與那邪祟雖然同在一棟大廈里,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並沒有什麼往來,且那東西平時也不知道是藏在了什麼地方,極少露出行跡,因而一時還真想不起它來。
至此,師蓬蓬總算反應過來剛才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的原因。生人怨氣再重,始終有限,洛金大廈之所以會形成這個局面,是因為把整片CBD區域內的打工人的怨氣全都聚了過來的緣故。
但CBD明明有那麼多的商業大樓,為什麼偏偏是聚到了洛金大廈,而不是其他地方?
不,真正的問題應該是,這些本來分散在各處,可以隨著時間慢慢被淨化的怨氣,為什麼會被聚集到了一起?
「不好,顏京!」師蓬蓬心頭一跳,當即起身,趕往五十樓的酒店。
顏京體質特殊,如果這棟樓里真的藏有其他邪祟,肯定很快就會找上他。
……
「你們這個合同的排版太土了,我不喜歡。」薛成蔭翻著列印好的合同,不停地挑剔。
顏京與她相對而坐,聞言不置一詞,只慢吞吞地拿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衛馳在一旁都汗流浹背了,忙陪笑道:「薛總,我們都是用的標準合同模板。」
「套用模板不就是偷懶?這麼大的合同,還不多用心點做好?」薛成蔭翻了個白眼,「聽我的,把字號全部調大,字體和顏色也設計一下,頁眉和標題這些換成藝術體,顏色可以繼續用黑色,但是看起來要奪目一點,最好有種五彩斑斕的感覺……」
她一口氣提了一堆要求,每一條聽起來都像在故意找茬,衛馳聽得頭都大了,根本不知該怎麼接話,只能無助地去看顏京。
顏京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臉色居然還能保持不變,仍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還有嗎?」
從剛才一見面開始,薛成蔭就處處透著古怪,不但姿態上變得極為傲慢,還對之前談好的合同百般挑刺,挑刺的點也是五花八門,且無一不是無理取鬧,顯出十足的外行,絕不是她正常應有的水平,更像是在故意刁難。
「還有,」薛成蔭果然沒有罷休的意思,聞言繼續說道,「這個GG的預算也太高了,我們公司可是大品牌,根本不用你們做宣傳,上你們的平台還能給你們引流。所以我的想法是,這個費用要再砍一半。」
衛馳在一旁都驚了,他們公司跟年光談好的GG費可是好幾億的數目,薛成蔭居然一張口就是對半砍,菜市場買大白菜都沒這樣的吧。
這時顏京似乎也終於按捺不住,聲音微冷:「薛總,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談過很多遍,我以為不需要再討論了。」
「我不要你以為,我要我以為。」薛成蔭祭出甲方金句,雙手抱胸,「不然我就再找其他的平台談一談,比較一下方案……」
「既然這樣,那就請薛總再考慮考慮。」顏京站起身來,捋了一下衣擺,「我待會還有個會議,先走一步。」
薛成蔭見他居然說走就走,登時大怒,也「蹭」地站了起來,伸手去攔他:「你這是對待甲方的態度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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