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林樂樂迷茫地看向高安庭。
高安庭道:「我是在她行李箱裡看到的。」
原來他們都非本地人士,而是在鄰省省會上班的小白領。兩人交往了有兩年多的時間,感情一直很好,平時一有假期,都是一起旅遊。
直到兩日前,林樂樂忽然自己請了年假,說要到竹婆縣一趟。
高安庭不禁覺得奇怪,這竹婆縣並不是什麼有名的地方,他們以前甚至聽都沒聽說過。林樂樂無緣無故地,突然專門請假去那裡做什麼?
詢問林樂樂,她也支支吾吾地說不出所以然。
高安庭越發狐疑,但也沒有阻止,仍和往常一樣,親自開車送她去高鐵站。不料就在拿行李箱的時候,卻發現她行李箱裡夾了一張看起來十分突兀的紅紙。
高安庭順手抽出來一看,登時如遭雷擊。
那張紅紙,正是林樂樂和招家耀的婚書。
高安庭當時就想和林樂樂當場對峙,又覺得不甘心。思前想後,乾脆也買了一張高鐵票跟了過來,想要親自會會婚書上那個叫招家耀的男人。
到了竹婆縣,高安庭聯繫林樂樂,本以為她會大驚失色,沒想到她卻一切如常,以為他是專門來陪她的,還十分欣喜,讓他跟自己住一個房間就好。
高安庭都被整懵了,想著當中也許是有什麼誤會,不由有些愧疚,便想和她坦白。
只是他心煩意亂,一時不知怎麼開口,就想著先整理一下行禮。不料一拉開房間的衣櫃,卻發現裡面竟然掛著一套紅色的喜服。
聽到這,林樂樂再也按捺不住,打斷道:「你剛剛就在說喜服,到底哪裡有喜服,我怎麼不知道?」
高安庭走到床對面的衣櫃邊上,伸手拉開衣櫃的門:「不就在這裡嗎?」
另幾人抬頭望去,只見那空蕩蕩的衣櫃裡,赫然掛著一件中式的紅色喜服。
那喜服做工十分精美,寬大的裙擺上點綴著繁複的祥雲圖案,金色的鳳凰于飛,翽翽其羽。
高安庭和林樂樂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因那喜服,分明是紙做成的。
房間的窗戶開著,剛好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拂過那紙裁的嫁衣,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怎、怎麼回事?」高安庭聲音都磕巴了,「我昨天看到的,明明是正常的喜服,不是這樣的啊……」
「是障眼法,」師蓬蓬解釋道,「那張婚書,這套婚服,都是陰間的東西,但是要給林小姐這位『生人』所用,所以就在上面施了法術,迷住了你們。」
直到方才師蓬蓬用硃砂為他們點了靈台,破去了蒙蔽著他們的迷障,他們才看到了這些陰物的本相。
「你是說,我撞、撞鬼了?」林樂樂和高安庭面面相覷,兩人都已經起了一身白毛汗。
「恐怕不止那麼簡單。」師蓬蓬沉吟道,但一時還不能下定論,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把事情說完。
高安庭咽了咽口水,說他發現婚服後,因為太憤怒,反而冷靜了下來,決心靜觀其變。
到了晚上,他早早假裝入睡。一直等到了半夜,身邊終於有了動靜。
林樂樂悄然起身,連衣服都沒換就出了門。
「她出門的時候特別特別輕,就跟飄著似的。」高安庭回憶說,若不是他一直醒著,根本發現不了。
當時他以為林樂樂是怕吵醒他,現在想來,她的動作根本不像個正常人。
但高安庭當時滿心怒火,卻沒細想,只悄悄地跟在林樂樂的後面,一路到了縣郊的一片竹林里,親眼撞見了她和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在牽手約會。
高安庭當時只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便衝上去要和他們理論。
但那兩人根本不和他講道理,林樂樂當場就走掉了。那男人則把高安庭攔住嘲諷了一頓,說他和林樂樂還有一天就要正式成婚了,警告高安庭不准再糾纏林樂樂。
高安庭氣得要和那男人拼命,不想那男人一個手勢,周圍就突然冒出來一大群人,圍著把高安庭打了一頓,直把他打暈了過去。
如此,高安庭在荒郊野地里躺了一個晚上,一直到清晨才悠悠轉醒。好在那些人雖多力氣卻不甚大,他倒沒有傷得太重。但這時他心裡已經冷了下來,想到林樂樂昨晚那麼狠心,屬實再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是被那男人打了一頓,就這麼灰溜溜走了,未免太窩囊。便又找了回來,想讓林樂樂把那男人叫出來,好好算一下帳。
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可是你說的昨晚這些事,我一點都不知道啊。」林樂樂都快哭了。
她這時才恍然驚覺,自己這幾天似乎一直迷迷糊糊的。包括突然請假來竹婆縣,她也說不清緣由,只是莫名地就覺得應該要來一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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