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東西並沒有現身,只是迷惑了扮演白蓑衣的NPC的心神,通過她對顏京進行襲擊。
不,不止……
師蓬蓬心神一動,點燃一道尋蹤煙,卻見煙跡裊裊,在密室中徘徊不動。
肖靈殊精神一振:「師姐,我們被困住了!」
「咿咿——咿咿——」
這次出聲的是梁愚,和白蓑衣剛才的狀態的一樣,他的面容也呈現出一種扭曲的狀態,對著他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又來?」肖靈殊大怒,掏出兩枚銅錢,「師姐,這次讓我來。」
但是梁愚並沒有如預想的動手,只是拿起那隻虎頭童鞋,然後走到牌樓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緊鎖的大門。
背景音——
「我們幫梁愚找到了正確的鞋子,梁愚很高興,決定帶我們進村……」
「咿——」梁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肖靈殊莫名:「什麼意思?」
師蓬蓬沉吟:「『它』似乎想讓我們繼續遊戲。」
肖靈殊:「……目的是什麼?」
師蓬蓬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密室的迷障仍在,隱隱還有眚氣,那背後的東西明顯並不打算讓他們離開。
但她一時分辨不出那東西的來頭,卻也無從下手。
只片刻,她便有了決斷:「那就繼續吧。」
一旁,曹凡真終於下定決心,弱弱地舉起手,道:「那個,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師蓬蓬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曹凡真:??
不是,到底什麼意思啊?
四人跨過牌樓後的大門,曹凡真又是一個激靈。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赫然是一個鬼氣森森的靈堂。
靈堂很氣派,約麼有一個展廳的大小,但四周的窗戶全部用木條封死,昏黑一片。
四面牆上挖出一排壁龕,壁龕里立著白色的蠟燭,蠟燭火光昏黃,勉強照出堂中的景象。
只見大堂的兩側擺滿了黃白兩色的花圈和黑白的輓聯,正中間則是一副整木精雕而成的黑漆棺材。
棺材前設一張供桌,桌上立著一副巨大的黑白遺照。照片有些糊,邊緣還有些泛黃,卻是用的老照片。
逝者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一張瘦長的臉,鬚髮皆白,嘴角帶著笑意,看起來十分慈祥。唯獨一雙鷹眼十分懾人,即使是在這麼模糊的畫質里,依然透出熠熠的精光。
棺材兩邊還立著兩對招魂幡,另有四對彩紙糊成的童男童女,紅男綠女,男左女右分立兩邊。
身後「吱呀」一聲,進出村子的大門轟然關上。
一對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女從棺材後面走出來,兩人步伐靈活,但雙目呆滯。
看樣子,這個密室里的NPC,都已經被那個東西迷住了心神。
男人走到顏京面前,熱情招呼:「弟弟,你可算是到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女的則看了看師蓬蓬和肖靈殊:「這就是弟妹和小寶吧?唉喲,幾年沒回來,小寶都這麼大了。」
肖靈殊心態一流,毫無節操地呲牙一笑:「伯父,伯母,你們好。」
「好好好。」男子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小寶真有禮貌。」
另外三人:「……」
說話間,幾人注意到男子的手臂上戴著一圈黑色的孝帕,上面繡著一個孝字和一個名字——梁仁心。
很顯然,這個男子就是「我」丈夫的同族堂兄,負責操辦益師公後事的孝子梁仁心,女子則是他的妻子。
「你們一家人請隨我到益師公靈前哀悼吧。」梁仁心說道,將四人領到供桌前,讓他們排成一排,然後開始唱詞,「一鞠躬——」
四人面面相覷,自然不會真的鞠躬。
但只是一猶豫,就聽「砰」的一聲巨響,那棺材的蓋子猛然掀開。
曹凡真嚇一大跳:「啊——」
顏京眉峰也是一跳。
「好啊,你們心不誠,惹益師公生氣了。」梁仁心高聲驚呼,當即上前,押著他們來到棺材邊上。
只見棺中躺著一具「屍體」,上面用一張畫著符籙的黃色殮布蓋著,在昏黃的燭火映照下,顯出十足的驚悚。
曹凡真根本不敢直視,就要把頭轉開。
「師公太見外了,好歹讓大家瞻仰一下遺容嘛。」師蓬蓬說著,就伸出手去拉黃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