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在聽到崔敘的崔敘的第一句時,臉上是笑著的,在聽到之後的話,更是一臉無辜,「你到底想說甚?說的話某為何聽不懂?」
崔敘沒有理會魯王,而是對著南王道:「南王扈地是江南,據某得到的消息,他雖喜歡遊山玩水但大多在江南走動,那麼,長安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南王絲毫不懼,「這有何難?吾事先在長安布下探子,只需在江南等待消息便可。」
崔敘輕笑,「長安之事容易得到,可天災之事你如何得知?大興地域廣闊,很多消息不被常人所知,只有長安會匯聚所有的大事,所以朝中必定有內應,而這個內應還不能表現的太過於跳脫,不然必受懷疑,魯王不愛上朝,但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在大朝會上見到,只要查一下起居舍人的記錄,應該會有所發現。」
見兩人的面色變的越來越難看,崔敘繼續道:「不但如此,王爺得到的官銀大多為朝廷救災所調撥,而每一批官銀在送到災民手中之前便會不見蹤影,知道官銀丟失的官員,要麼不明不白地死去,要麼調離原地勝任高官,王爺可無法左右官員的晉升。」
崔敘又將目光落在魯王的身上,「殿下就不一樣了,雖也愛遊山玩水,但深的聖人信任,每一次回長安都會被派遣做事,某查過,每次殿下會長安的時候,總有天災發生,雖不是每一次都會丟失官銀,但大多是對的上的,而殿下身居高位,想提拔一個人,只要隨意說兩句話便可,聖人,聽聞殿下也曾向您舉薦過幾個人?」
「不錯。」聖人看向魯王,眼露凶色,「他愛微服私訪,隱瞞身份遊玩,每次回來便去宮中坐坐,偶爾說起過遇到的地方官員如何用心,如何貪婪。」
他一直以為魯王愛玩愛吃,宮中的點心也從來不會短了他,每次說起這些的時候,聖人也會下意識地將那些人記在心裡,若有調遣之類的會考量一番。
不曾想,他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連自己都被他所利用,他身份尊貴,若是想調派一個地方官員,只消說上幾句,大多數朝臣都會給他個面子。
特別是一些縣令之類的小官,根本不用到他這裡,魯王便能指派的了。
「我想,除了京兆、太原所屬的轄地之外,天災所在的其他地方,殿下應該都有所涉獵,而江南更是重中之重。」崔敘看向申藍,「申刺史,不知江南可有州府有這樣的人,明明沒什麼政績卻能平步青雲且無人能動?」?「這?」申藍看了一眼聖人,垂下眼道:「確有此人,岳州司馬郭達空有皮囊,卻是一個貪酒好色之徒。」
他之前曾去過岳州,見到過此人一面,那大腹便便、滿口污言穢語的樣子屬實不像是一個大興官員,雖說岳州不是上州,可一個司馬這般樣子,刺史還對其百般忍讓,怎麼也說不通。
他問過岳州刺史,岳州刺史只是指了指北方,然後苦笑不言。
「郭達?」聖人在腦中回想了一遍,猛地看向魯王,「這郭達朕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說路過其管轄縣城,發現他天資卓越、才華過人,視百姓如親子,朕這才調任他為岳州司馬的!」?回想起那一封封調令,聖人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這哪裡是調令,分明是在給魯王還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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