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康原本看到了那麼多印廢的報紙,也是震驚心虛了一下,可是當聽到秦修文指責他的「私心」時,許康立即跳了出來:「秦大人,您說我其他的都可以,但是我這確實不是私心!這篇文章的作者是很有農學經驗之人,而且我看了之後這樣的嫁接方式非常有道理,若是推廣出去能讓多少百姓受益?崔姑娘一介婦孺,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居然還否決了這篇文章,我還沒有到大人面前叫屈,給了崔姑娘面子沒有當眾給她難堪,她倒好,現在大人面前大放厥詞了!」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許康還覺得不過癮,感覺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似的,最後還是說出了他心裡憋了很久的話:「大人,您如今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衛輝所有百姓的心,學生對您孺慕之至。只是大人啊,美色誤人!」
說出了這句話,許康覺得自己渾身都放鬆了似的,甚至一臉大無畏的樣子,放佛自己是那直言上柬的忠臣,而那崔麗娘就是禍國妖姬似的。
向清和嚴知行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許康,不知道這位新來一個月的編輯腦袋裡都裝了什麼,平時見他也挺正常一個人啊!
許康文采是有的,平時為人處事也沒有太多瑕疵,但是秦修文忘了,這個年代的男人普遍的瑕疵就是輕視女子。
呵呵,還是崔管事收手了,若是人家拿出當時對付趙啟鳴的手段,秦修文估計那許康都沒法抵抗一個回合的,到底是看對方是為秦修文辦事的,給了對方讀書人的尊重,也是難為崔麗娘了。
「許康,雖然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你可知道,這世上能做最大的惡事者是誰嗎?」
秦修文不咸不淡的一句話,讓許康心中更不服氣,本就是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心火最旺,就算面對秦修文,不認為自己錯了那就是不肯服軟的,更何況秦修文一直是許康十分欽佩之人,他甚至有一種自己在做非常高尚之事的快意,於是他很快也找回了自己的思路:「自然是手握大權,但是卻被身邊奸佞蠱惑之人!」
不得不說,許康文思矯捷,這話說的很有水平,不就是繼續指桑罵槐嗎?
秦修文都有點氣笑了:「許康,世上能做出最大惡事的,是心中有最大善的卻做了錯誤決策之人!」
秦修文此言一出,石破天驚,別說許康了,就連向清等人都睜大了眼睛,想聽秦修文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