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雖然也好奇今夜的花魁娘子到底是何樣貌,但是他見過的美女才女多了去了,就是他後院之中也有好幾個容貌才學不俗的,所以看待此事還算理性,純粹只是想來湊個熱鬧。
這個雅座正面的窗戶可以打開,直接望到樓下的高台,若是一會兒底下有表演,那麼坐在此處自然能看的一清二楚,而其他人卻不看清樓上人的樣貌,是絕佳的觀賞位。
這樣的雅座一共有十來個,樓下則是大堂,此刻也熙熙攘攘坐了不少人,每個人都點了一杯花茶,互相在談論著些什麼,同時翹首以盼花魁娘子的到來。
「對了秦兄,你詩才如何?」潞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向秦修文問道。
秦修文搖了搖頭,直接道:「會寫,但是都是匠氣之作。」
若是別人說這話,潞王可能會覺得對方是謙虛,畢竟文人自謙都是慣成的定例,但是不知道為何,秦修文說這個話,潞王偏偏信了。
不過潞王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十分喜歡秦修文的坦誠,直接就從懷裡掏出了一疊紙,遞給了秦修文:「無礙,本王已經叫人捉刀了好些詩詞,反正每次作詩也無非這些題目,萬變不離其宗,秦兄你先看一看,若是到時候有合適的,拿出來抄了出去寫上我倆的名字便是。」
秦修文:……
原來這位只見過一面的潞王,居然是這樣的性子。
要見花魁娘子,還要先捉刀代筆,自己是不是還要先背誦一番,以免到時候出糗?
秦修文翻閱著這些紙張,發現裡面都是一些詠月嘆花之作,大多風格纏綿悱惻,用詞華麗婉約,除了大部分的傷春悲秋、矯揉造作詩篇,倒確實也有幾篇驚艷之作,難為潞王費心了。
正感嘆間,樓下高台上鑼鼓一響,然後便見一位老鴇站到了高台上,這個老鴇氣質卓然,衣著華麗,頭上和脖頸間是一整套的翡翠頭面,光看其通透的色澤就知道價格不菲。
「諸位客官久等了,咱們凝香已經打扮好了,這就上台給大家表演。」說完之後,也不在台上多待,直接輕拍了三下手掌,然後便有絲竹之聲傳來。
秦修文的目光也從手中的詩作中抬起,轉動黑眸,如刀刻般的流暢下頜微抬,凝視向高台處。
只見台上的輕紗一道道分開,然後六個身穿粉衣妙齡女子旋轉著極細的腰身從輕紗後舞動出來,這些女子個個樣貌不俗,又做一樣打扮,十分奪人眼球,可是還沒等眾人感嘆,又有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用水袖掩面,赤足從粉衣女子間一躍而出。
極為漂亮的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