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給把冰涼的礦泉水倒進杯子:「我以前跟師兄弟喝過一次。」
楚思源稀奇:「你是說和你大學同學嗎?」
阮喬沒回答。
她口中的師兄弟當然是指無情宗的師兄弟,他們師門門規森嚴,絕不准縱情聲色犬馬,還未辟穀前便不准吃肉喝酒,連飲茶都奉為禁忌。
聚眾歡鬧,當然也是禁忌。
但她十四歲時,曾經偷偷跟其他師兄弟下山嘗過酒,只不過感覺味道不像師兄說得好,後來也就沒再碰過。
可她昨晚確實心情不佳。
現在心情也不怎麼樣。
楚思源用自己的方式勸解:「大師,人都有煩惱的,也確實需要排解,但不能傷害身體。你以後想喝酒可以稍微喝點點紅的,我改天給你買兩瓶放在家裡。」
「可以。」
阮喬喝掉冰水,然後從儲物戒指拿出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這是我答應你的。」
楚思源先是莫名其妙,然後瞬間眼睛大亮,雙手把藥汁碗捧過來:「這個就是治療我脫髮的神藥?」
阮喬點頭:「我以前在一本古籍上面見過藥方,再加上我的力量加持,應該效果不錯。」
楚思源瞬間熱淚盈眶:「喬喬,大師,你真是太好了,心情不好還記得給我熬藥,我太愛你了!」
說完,他捧著碗眼神變得毅然決然,一咬牙屏住呼吸,仰頭一口灌進去。
阮喬呆住了。
楚思源悶完藥汁,滿臉痛楚的放下碗:「大師,不是我吐槽,這味道真提神醒腦,還有點臭臭的。」
阮喬輕咳一聲:「味道確實可能不好,畢竟它是外敷的,一天一次,堅持三天便可。」
楚思源痛哭流涕。
再三確認毒不死人之後,楚思源才抱著悲痛的心情送阮喬去星娛,然後自己趕緊去醫院檢查。
阮喬今天依舊有表演課,而且還是昨天那個老師授課。
在阮喬看來,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跑題,給自己吹牛皮。
果然,在教課一段時間後,老師又開始坐著閒聊:「其實表演是特別需要看個人天賦的,一個老師帶出來,並且兩個學生都非常勤奮,但結果卻會完全不同。」
「比如我,我比較喜歡去觀察生活中的人,所以我演什麼角色都能演,有時候遇到省事的劇組我甚至一人分飾三到四個角色,當然只有一個是主要的,其他都是路人打醬油。」
說到這裡,老師悠悠嘆氣:「但這也是我的毛病,我老師就告訴我我表演沒有個人特色,導致觀眾記不住我,不過我倒是不缺戲拍。」
「再比如我的同學,說出名字大家都認識,就是鼎鼎大名的視帝秦永元。」
跟阮喬一起上課的有十七八個人,本來大家都是奄奄一息,但聽到這個名字紛紛精神大振。
秦永元是誰啊,不僅是視帝,背後有一產業鏈的人脈,在影視界絕對稱得上大佬。
有人興奮舉手問:「嚴老師,您跟秦老師是同學?」
嚴俊得意洋洋:「沒想到吧,我們不僅是同學,而且是鐵哥們。當年我們在班上都是以勤奮出名,但出道後卻完全不同。」
「不同?」
嚴俊道:「像我就能演無數個角色,每個角色都還行。而他是演皇帝演得特別好,當年《晉武帝傳奇》播出一周收視率就破三,讓他拿到了人生中第一個視帝,這個角色也深入人心。」
「但太深入人心的角色也會帶來不好的影響,人家覺得他就是皇帝,看他演其他角色會彆扭,不容易入戲。」
「當然,專精某個類型也不是沒好處,像他可以一部戲吃十年,而且只要有皇帝的角色,導演就會想到他。」
這時,坐在阮喬身前的男孩子道:「這個我知道,秦老師皇帝專業戶,一共出演過11次皇帝,最近的一次就是跟我們公司的李維哥合作,李維扮演青年時期,他扮演中年以及老年時期。」
嚴俊微微一笑:「這位同學功課做的不錯。」
說話時,他目光掃到阮喬正在做筆記。
嚴俊心中大為安慰,覺得這人雖然面癱臉但好歹跟自己一樣勤奮,於是問道:「阮喬,你記了這麼多,記清楚了嗎?」
阮喬嚴肅回答:「記清楚了。」
嚴俊滿意的頷首。
阮喬之所以這麼認真,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太需要提升修為,並且刻不容緩。
下午五點,她結束今天所有課程。
楚思源不知道身體如何,應該不會充當司機,阮喬走到園區外邊準備掃一輛共享單車回家。
沒想到,楚思源居然剛好趕到園區門口,一臉笑容的把阮喬叫上車,然後興致勃勃道:「今天加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