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危險想法的系統大驚。
頃刻間昨日情景重現,規則轄制下,晏青棠只覺得身軀一滯,手腳皆被束縛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晏青棠:「……」
她喪氣的丟掉劍,又覺得自己雖然殺不了連亭,那不如偷偷把他丟下山?
想到這,晏青棠麻利的擼起袖子,去抬連亭的時候才發現這人只是看著清瘦,但實際上死沉一大坨。
晏青棠剛拖抹布似的拖著連亭走了幾步,系統冷冰冰的電子音就響了起來。
「請宿主不要影響劇情正常進行,否則將執行抹殺程序。」
與此同時,晏青棠聽見了一聲悶哼。
她心頭一跳,都顧不上搭理系統,僵硬的垂下頭,正對上連亭的眼。
他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
他的眼是淺淺的琥珀色,澄明清澈,不見惡念,配上他清俊的面容——
怪不得原著中連亭在青山宗好幾年,都沒人察覺出他的異常。
這任誰來看都只會覺得他是哪家仙門的弟子,又怎麼會猜到他竟是那惡貫滿盈的魔頭。
此刻這魔頭應當已經發現自己腦袋空空,不幸失憶的事實。
他有些茫然的抿了抿唇,脊背下意識繃直,目光警惕而戒備的注視著她。他掩下心中惶然,啞聲質問:「你做什麼?」
晏青棠被連亭問的有點心虛,但這不影響她理不直氣也壯的倒反天罡:「你剛剛倒在了地上,我正要把你搬上床。」
她語氣很是真誠,也沒有什麼危險動作,連亭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只是繃直的脊背微微放鬆。
他這才有心思打量四周。
小木屋分內外兩間,不算大卻五臟俱全,入門是一張方桌,桌上擺著一簇盛開的不知名的野花。
轉過水墨屏風,就是他現在在的內室,幾步外擺放著一張床,窗子半開,淺青色的床幔被風吹的微微捲動。
他又將目光放在晏青棠身上。
她看上去不大的年紀,穿著一身天青色的長衫,容顏清麗,有一雙彎彎的笑眼,天然便讓人生出親近之意。
連亭有些不自在的錯開目光。
「那又是什麼?」連亭又問。
晏青棠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看見不遠處丟著的那柄鏽鐵劍。
晏青棠:「……」
她要是說這是準備殺他的兇器,那她是不是馬上就要過自己的頭七?
連亭看見那雙笑眼微微瞪圓。
隨即就聽她道:「昨日你方拜入青山宗,這是我特意送給你拜師的禮物。」
青山宗?拜師禮?
這話的信息量有些大,連亭按了按眉心,目光落在了那柄鏽劍之上。
他這次醒來發現自己忘記了很多東西,但也不是變成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若是以他的眼光來看這柄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