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歸:「?」
「這是你乾的?」他面色一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晏青棠控制住了。
難道她之前害怕的模樣全是裝的?為的就是引他上勾?
意識到自己被晏青棠耍了的那刻,賀歸怒火中燒:「賤人!你敢耍我!」
但隨即他就恢復了一絲理智,恍然間意識到了二人之間角色的轉變,現在自己才是那個待宰的羔羊。
他乾巴巴道:「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晏青棠看了他一眼,哼笑一聲。
「當然是獵……人咯。」
賀歸說過的話此刻卻變成了迴旋鏢,狠狠的扎在了他身上。
晏青棠慢條斯理的朝他走了幾步,目光落在賀歸腰間掛著的傳送玉牌上,她毫不猶豫的將那玉牌拽了下來,攥在了掌心。
賀歸心中一揪:「別——」
他一點也不想成為有史以來大比中最快被淘汰的人,坐在觀眾席上被人圍觀,他光想想那個場景就覺得面上火燒火燎的燥的慌。
更何況若是他剛入秘境就出局,不僅沒為家族做出多大的貢獻,還累的賀家丟了這麼大的顏面……家族一定會放棄他!
那他在賀家所享受的一切資源、追捧將全部離他而去,他就在也不是那個天賦卓絕的賀歸。
不——他絕不允許自己跌落泥潭!
他心緒一亂,心中的恐懼就藏不住,晏青棠細細打量著他的神色,看著他強裝鎮定,咬著牙擠出一抹笑:「這,有話好商量,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
他倒是能屈能伸,好賴話都叫他說了。
晏青棠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並沒有接他的話茬,只是自顧自道:「對了,你剛剛叫我什麼?」
賀歸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盛怒之中辱罵她的的那句「賤人」。
他現在有些後悔,早知如此,他就該老老實實的走開,而不是過來招惹晏青棠。
賀歸大腦急速運轉,強顏歡笑:「對不起,剛剛是我沒說清楚,『賤人』其實說的是我,因為我從小練劍,所以我的小名叫賀劍人。」
末了,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補充:「是寶劍的劍。」
……
秘境外。
賀長老臉色黑沉,只覺得自己的臉面都要被賀歸丟盡了。
他心下只覺得賀歸真是個廢物,竟叫一個築基逼到這種境地。
另一邊的玄劍宗長老則是心情很微妙。
就算他的弟子是猴子,那也比劍人強啊。
他一開心,就忍不住撫須長笑:「劍人——哈哈哈,賀兄,貴宗弟子的大名可真是質樸無華。」
一邊的段長老笑的歪倒在地,瓜子都灑了一把,他插話:「畢竟民間有句古話,叫『賤名好養活』,就是不知道賀兄有沒有這個『賤名』?」
賀長老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