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個不太愛說話的,名叫「阿朝」的青山宗弟子,也是實力非凡,以築基之身獨擋化神妖王數道攻擊。
更有晏青棠這個劍符雙修,關鍵時刻力挽狂瀾,可以說若沒有她,秘境之中必定傷亡慘重,眾弟子哪還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裡。
所以——
時隔三百年,青山宗能重新回到那個位置嗎?
他們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巨大的試煉台上,此時諸宗弟子已陸續登台,晏青棠一眼就看見了佛宗弟子們過於明亮的腦殼,明禪夾雜在其中,滿頭青紫淤痕。
晏青棠嚇了一大跳:「大師,你的頭……被妖王打的?」
「晏道友這個形容很是妥帖。」明禪揉了揉自己的熊貓眼,豎起大拇指,「我師父是和妖王差不多兇殘。」
晏青棠:「?」
一邊看熱鬧的蘇群玉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在秘境中被揍暈了,出秘境時那『滿頭秀髮』沒有剃——」
晏青棠:「……」
這虧得是佛宗長老沒看見這大孝徒喝老鴨湯,否則他的頭就不僅僅是滿頭青紫了。
還在不在都難說。
明禪雖然從頭到腳長得都有點像笑料,但不否認他的實力很強,之所以暈過去,也是因為他一直站在眾人身前,以佛光護住了大多數人。
這就有點傷腦筋了。
輕易打不動明禪不說,還要防備著這人那時不時從冒出來的佛光倒刺。
江雲淮摸著下巴,給其餘四人傳音。
「此戰,除了陸聞聲,最棘手的怕就是這個明禪,還有滄淵宗的時歲,他那一身靈器也讓人防不勝防。」
鍾霄桐聽罷,粗暴道:「那就先把他們揍下去。」
江雲淮:「……」
劍修的美好品質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能動手打架就絕不動腦。
晏青棠卻是抱臂沉思:「我倒是覺得此言甚有道理。」
江雲淮不理解,按照他的想法,肯定是要坐山觀虎鬥,有人能將明禪時歲打下去更好,若打不下去,他們在尋機出手,豈不是省了很多麻煩?
但他也沒有全然否定晏青棠和鍾霄桐的想法,而是偏頭問:「那誰去?」
晏青棠目光掃過四人,最後落在了江雲淮身上。
江雲淮:「?」
「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滿頭霧水,「我只是一個柔弱的丹修,我能做什麼?」
「你能煉丹啊。」晏青棠唇角一勾,她手肘戳了戳他的腰,拉長語調,「你的丹爐那麼大,那麼重,那麼厚,天地靈火都燒不穿,你難道還真想拿它當錘子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