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雲州城犯罪率貢獻了自己一份力量的晏青棠和連亭順利的被扭送進了獄中。
踏進雲州獄的那一刻,撲面而來的陰森怨氣就激的晏青棠一個激靈,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血氣。
按照那小孩所言,雲州獄外發生的事要比小巷中早上許久,但此地怨氣卻如此濃郁,多半是近日又有人死在裡面。
她心中一凜,目光掃過一圈,果然發現這偌大的牢中只剩下零星幾個人。
衙役被打了一巴掌,自然脾氣算不得好,兇巴巴的將二人推進了牢中與那幾人作伴,而後關上牢門並鎖死。
他警告道:「你們給我老實點!」
獄中重新恢復寂靜,晏青棠自顧自的觀察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背對著她們縮在角落裡,頭也不抬的另外幾人身上。
她嘗試打招呼,看能不能套出點有用的東西:「大家上午好?」
這聲音一出,那幾個人果然有了動作,晏青棠眼看著他們嗖的一下彈了起來,動作整齊劃一的扭過了頭,其中有一人一蹦三尺高,十分震驚:「晏青棠?阿朝?」
晏青棠並連亭:「?」
幾張熟悉的大臉驀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二人嚇了一大跳。
「蘇群玉葉眠秋陸聞聲明禪?」她驚愕極了。
一時之間,六個人大眼瞪小眼。
三個月前,他們一起在玄劍宗的後山里蹲大牢,三個月後,又重逢在這牢獄之中。
這誰看了不說一聲緣分妙不可言。
晏青棠一陣無語。
「所以另外幾個尋釁滋事打架鬥毆的是你們?」
「哈哈——哈哈。」明禪一甩秀髮,「這不都是為了混進來嗎?任務在身任務在身。」
晏青棠眉頭一挑,她還未出聲,便聽見陸聞聲道:「莫非青山宗也收到了雲州城的求援玉帖?」
陸聞聲此言一出,晏青棠和連亭對視一眼。
他這個「也」字,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你們也收到了?」晏青棠說著話掏出了那枚玉牌。
四張一模一樣的玉牌擺在一起,晏青棠眸色深了深。
要知道四宗各倨一方,彼此之間路程十分遙遠,尤其是西域佛宗,去一趟御劍都要半個月。
要將援帖送過去的成本太高了。
若說這城主不急,他偏偏連發了四道求援帖,若說他急,四張求援帖都一樣的敷衍。
幾人對視一眼,眼底冒出一縷懷疑之色。
不過既然能在這裡遇見陸聞聲等人,想必他們也查到了這城中發生的事情,果然,葉眠秋道:「我總覺得這城中發狂之人,或許與我們在黑市上遇見的那個人有些關聯。可我們一路查到這牢中,卻發現一個犯人都沒有了。」
「這裡的人應該都死了。」晏青棠聲音微沉。
他們還是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