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收起手機臉色不太好。
他看了一眼沈栯那隻被門夾過的手,早就恢復如初根本看不出被門夾過得痕跡。
他抿緊唇,壓制著心中的情緒輕輕摸了摸沈栯的頭。
「今天帶你去外面吃飯,想吃什麼?」
沈栯深吸一口氣,呼出壞情緒。眨眼間,他掛上一抹淡淡的笑說道:「我想吃魚。」
「行。」
車輛啟動,池簡縮在后座沒有開口,直覺告訴他他現在最好當個透明人。
一直到達餐廳的包廂里,三個人之間詭異的氛圍仍舊沒有散去。
池簡實在受不了了,喊來服務員:「上幾瓶酒。」
說完他看向兩人:「出來吃飯就要開開心心的,不開心那就喝酒,小酌怡情。」
沈越沒反對,沈栯也有些好奇,他還沒嘗過酒。
是在服務員把酒送上桌後,沈栯直接給自己倒了一大杯。
「沈栯,你喝慢點,這酒度數不高但你沒喝過酒容易醉。」
池簡剛開口提醒,沈越就懶懶地打斷他:「隨他去吧。」
喝醉了又怎樣,有他在出不了事。
沈栯的那一大杯,他喝了很久,一開始覺得這酒聞著香香甜甜,但沒想到入口入口卻是帶著一點苦味。
味道很怪,但似乎也別有一番滋味。
沈越夾起一筷魚肉放在沈栯的碗裡:「別光喝酒,吃點菜墊墊胃。」
「好。」
「跟你正式介紹一下池簡。他從小就跟我一塊長大,是我最好的兄弟。」
「後來我去M國留學,他去了娛樂圈,池家大院也搬遷了,不再是鄰居,不過兩家依然年年都有往來,逢年過節還會相互贈禮。」
沈栯不太明白沈越為什麼要跟他講這個,但還是禮貌地微笑:「池簡哥你好。」
「誒,你好你好。」
兩人算是正式認識,池簡掏了掏衣服口袋,完全是兩袖清風。
都怪該死的沈越,搞那麼匆匆忙忙,他都沒來得及給沈栯準備見面禮物。
池簡甩給沈越一個眼刀子,隨後抱歉地對沈栯說:「不好意思啊,來得匆忙什麼也沒帶,我下次補給你可以嗎?」
「補什……」
「可以,別太隨便。」
池簡:……
沈栯迷迷糊糊吃完這頓飯,心中的壞情緒竟然也不知不覺消散了一大半。
他繼續捧著酒杯喝,一頓飯結束,杯底也見了空。
池簡最後喊了助理來接自己,而沈越則是直接帶著沈栯回了自己的那套大平層。
沈栯有些醉醺醺的,進門後就直接窩在了沙發里,他閉著眼調動靈力試圖化開醉意。下一秒,身旁微微凹陷下去。
沈越撥開沈栯額頭上的碎發:「醉了?難受嗎?」
沈栯閉著眼搖搖頭,四周安靜極了,耳畔只有沈越的呼吸聲。他的精神也放鬆下來。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沈越開口:「沈栯,搬過來,以後都和我一起住好嗎?」
「嗯?」
「這是什麼意思?」沈栯睜開眼,醉眼朦朧地盯著對面。
沈越伸手,握緊沈栯受傷的那隻手,燈光投下的陰影遮擋住他的眉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晚上我一直在想該怎麼才能把你護在身邊讓你減少傷害。我只是離開你一天,你就能把自己搞受傷,這讓我怎麼放心把你放在我的視線之外?」
他撫摸著那隻白皙的手,眼中滿是心疼。
沈栯呆愣幾秒,腦海的醉意和理智在互相爭奪意識的掌控權。看見沈越心疼的眼神,他輕輕一笑:「沒關係的啦,我一點都不痛了,你看完全沒痕跡!」
沈越沒說話,他輕輕按揉著受傷的部位,聲音更低沉了些:「沒痕跡就代表沒受傷過嗎?」
「痊癒了就代表沒疼過嗎?」
「沈栯。」沈越的動作頓住,但手依然牢牢牽著沈栯的手,他的表情極為嚴肅:「我到底是怎麼把你養成這種性格的?受傷了也不知道喊疼,還傻傻地去哄別人,你考慮人家小孩哭鬧怎麼不先考慮你自己?」
沈栯被一連串的質問弄得頭腦發暈,他呆呆地回答:「但是安安是無心的,安安媽媽會心疼安安被我弄||哭,而且沈董也要和安安媽媽談合作,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