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只恨自己女兒不在身邊,不能叫出來與崔景煜見一面,雖然閨閣小姐不見外男,但是他硬闖進來,不算小姐們壞了規矩,後果自有他來承擔。趁這時候讓自家女兒亮個相,占得先機。
盧婉揚自然是施施然走下來,只可惜還沒等她走過去打個照面,施展手段,崔景煜就朝魏樂水囑咐道:「你在這玩,晚上你哥會來接你。」
魏樂水哪裡見過這場面,滿心依賴地看著這唯一認識的哥哥,囁嚅了兩下,道:「我……我怕……」
「怕什麼。」崔景煜皺起眉頭。但卻沒訓斥她,只是抬起眼來,看向了何老太君。
「侯爺。」何老太君想要說話。
崔景煜卻把目光看向了夫人們,到底是外男,又如此年輕英俊,夫人們都連忙避開了目光。
他環視眾人,唯獨看也不看阿措和葉清瀾。
「我也知道,京中的規矩大,樂水年紀小,各位夫人多擔待,日後一併道謝。」他冷冷地道。
盧文茵連忙笑道:「侯爺言重了,我們看待魏小姐,就如同自己妹妹一般,喜歡還來不及呢,哪裡就說得上擔待了呢。況且花信宴上,女子都親如姐妹,樂水妹妹也不必認生,只當這裡是自己家一樣,各位說是不是……」
眾夫人自然是一片附和,卻有一個聲音淡淡道:「話雖如此,清瀾姐姐是我見過的最和善的女子,在花信宴上也免不了受人欺凌,我想,花信宴的氛圍也沒盧夫人保證的這麼好吧。」
說話的正是阿措,一片和諧中,她這話不可謂不重。說得魏樂水都一瑟縮,崔景煜也眼神一冷。
阿措平靜地迎上他眼神,安靜地探究那墨黑瞳仁中的情緒。
凌波那天為什麼要推開那扇窗,她明白了。
她這句話不怕得罪夫人們,因為就是說給他聽的。
有情嗎?有過情嗎?還有情嗎?曾經京中最出色的高門貴女,和此刻大雪中站著的狼一般的青年,似乎最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許下婚約,又毀棄這段婚約,此刻如同從未見過的兩個陌生人,哪怕阿措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段故事,也仍然覺得如同站在一座巨大宮殿的斷壁殘垣上,忍不住熱淚盈眶。
如果這也能消散的話,那還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呢?朱弦斷,明鏡缺,白頭吟,傷離別。女孩子天生明白這段故事的重量,因為許下婚約的是葉清瀾,如廟中菩薩般毫無喜怒的葉清瀾,誰能想到她也曾喜歡一個人到想要嫁給他,誰能想到她也會毀棄自己的誓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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