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為何,他現在看葉染不說話的時候靜靜站著都會散發著一種名為「大佬」的氣場。
一個大佬,最多仰慕一下,他還是喜歡妹紙的。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葉染是妹紙,他也喜歡不上,他喜歡的是軟妹子,不是這種揍人夠狠,說話又氣人沒半點形象的妹子。
想了想,半會,封鈺問葉染,「那啥,葉染,你以前看小說之類的嗎?」
葉染被他跳脫的話題問得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道:「沒,哪有這個閒情和時間。怎麼了?」
封鈺:「哦,那沒事了。」
封鈺想,葉染作為一個軍人,一個大佬,這種小說套路規律擱他身上應該不合適,軍人也直得一批,想彎都難,就是彎,也是他掰彎別人。
再說了,他收了四個徒弟,還不是自己寫的。
嗯,妥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
應該?
「我先回去了,咱改天再喝過。」
封鈺說著便召出了靈劍,頭也不回嗖的一下飛上了山門。
「……」
葉染遠遠望了眼,確實比之前飛得穩了點兒。
收回視線,望了眼半山腰處的小豆丁,她按了按額角,無奈掐訣散了散身上的酒氣,這才掠至自家小徒弟眼前。
「為師之前不是說過晚上不得外出?」
鍊氣期小菜雞,夜半三更的獨自在外頭,很危險的說。
墨清斂下眼眸,「徒兒擔心師尊。」
在外面浪到現在才捨得回來,而且還是和封鈺那個小婊砸,也不知兩人都說了什麼幹了什麼的說。
(* ̄︿ ̄)
葉染莫名覺得有點欣慰,是個好徒弟,根紅苗正的。
「又是你三師兄送下來的?」
「嗯。」
好收買得很,兩隻雞腿的事。
工具人蘇言一表示:呵呵!要不是系統威脅他,他才不會為了兩隻雞腿頂著被池瀾發現的風險送人出山門。
那個狗腿子裝逼范,一把摺扇抽起人來,比師尊的竹枝抽得還痛。
葉染輕嘆口氣:「都說這裡晚上有毒蛇出沒。」
墨清:「徒兒不怕。」
葉染心道,我怕。
不過最近都沒有見到那條小黑蛇,大概真聽自己的勸去了伏靈宗吧。去哪都好,只要不在這裡就行,要是每次半夜回來都碰著一條蛇,也太嚇人了點。
「走吧,為師送你回去,要是被你池師兄知道你半夜溜出門,可是會罰你的哦。」
墨清抬頭望著他。
「那師尊不罰我嗎?」
「嗯,為師罰你。」
說著曲指輕輕在他額上彈了一記。
墨清巴眨了一下眼,伸手摸了下額頭,唇角止不住揚起。
這哪是罰,分明是寵溺。
他按奈住內心的歡喜,狀似不經意問:「師尊與封鈺長老關係很好嗎?」
那個小婊砸一開始就不知為何一直反對師尊收自己為徒,一定是覬覦他的師尊。
葉染一把攬過他的肩,慢悠悠的一步步往石階上爬。
「也就那樣吧。」
墨清道:「哦,師尊都和他一同喝酒了,應該挺好的罷。」
不然怎麼不跟別的長老喝?
葉染隨口應道:「嗯,說得來幾句吧。」
也算半個老鄉,說話不用繞,自然就能多談幾句。
墨清掩下眼眸,「是麼……」
*
兩人剛回到峰上,遠遠的便聽院子裡傳來蘇言一的嚎叫聲。
「師兄,冤枉啊!師兄,真的不是我。」
「嗷~~」
「我要告訴師尊,你虐待我!」
池瀾冷著一張臉,手微微抬了抬,控著摺扇又重重的抽了下去。
「哼!除了你還能是誰?這回你就是喊師尊,也沒用。」
蘇言一被一把摺扇追著滿院的跑。
「嗷~好痛!師尊,師尊,救命哇~師尊——」
蘇言一心裡苦,後山寒池裡的睡蓮他以前手賤折過一回,有了前科,這回池瀾又把帳算他頭上。
他上一回被揍得夠慘,哪裡還再敢碰池瀾那寶貝睡蓮。
蘇言一嚎得淒悽慘慘,殺豬聲如九曲連環連綿不絕的在御劍峰內迴蕩。
葉染拉著墨清,一個閃身,進了園門。
她伸手利落的截住那把正往蘇言一身上抽的摺扇,玉扇在她手腕中轉了兩圈,五指一收,衣袂一揚,坐在了桌邊上。
張口問道:「這是怎麼了?深更半夜的,師兄弟之間鬥毆,要是被執法長老發現,可就不是抄抄戒律那麼簡單了。」
墨清立在她身側,暗道:執法長老現在八成還醉暈暈的呢,哪有心思閒情來捉他們罰。
池瀾一見到來人,迅速站好,上前喚道:「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