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反正你只要知道湊近他們沒好事發生就行。」
他放下茶杯,突然一臉嚴肅又正經看向葉染。
「喂,你這小徒弟,墨清,他對你的態度,你也看見了吧?」
「啊?」葉染愣了愣,反問,「他對我的態度有什麼問題?」
就是叛逆了一點點,還是蠻聽話的啊。
「你瞎啊!」
封鈺一臉無藥可救的斜她一眼。
「這是一個弟子對師尊應有的態度嗎?還不給自家師尊找道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了吧?」
葉染呆住,頓時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眉頭皺了鈹,反駁道:
「就是叛逆了點兒,擔心他人搶走我對他的寵愛,很正常的未成年思想。」
要是墨清成年了她還不好說,但一個未成年人,能有啥想法?
「正常你個頭!」
封鈺嘴角抽了下,這人是有多不解風情啊喂?
怪不得能單個幾百年,真想敲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石頭。
又瞪她一眼,封鈺直接點明。
「他明顯是對你動心了,你是不是傻!」
葉染白他一眼。
「動什麼心?孝心嗎?」
確實是挺孝順的,連衣服都知道給她訂。
「……」
封鈺深吸一口氣,壓了壓飆升的血壓,沒好氣道,「反正我跟你說了,你不信拉倒。」
「我有四個徒弟,每一個對我都這般孝順啊。」
葉染依舊覺得封鈺多想了,他還是習慣以反派的目光看墨清。
「這個不一樣,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同,說難聽點,就像要把你吞了一樣。」
「……好重口!」
封鈺睨著她,涼涼哼一聲。
「愛聽不聽,日後被日後別說我不提醒你。」
葉染:「……」
*
翌日。
聖澤宗上午在主峰設了壇,問桑下午開壇論道,指點後輩,各大仙門都把自家最優秀的弟子帶來了。
葉染和封鈺都不想去聽理論課,但又礙於身份,被奚涵揪著去了主峰。
不得不說,聖澤宗為了這次論道下了點功夫,巨大的浮峰布置得甚是招搖,似乎還特意多布了幾個聚靈陣,浮峰四周靈氣格外充足,隱隱透著靈光。
主峰廣場中央凌空浮著個巨大的蓮花台,葉染掃了一眼,上面坐的十幾人全是三宗門派的大佬。
蓮台周圍浮著無數的高台,上面已密密麻麻的坐滿了各派的人,粗粗看上去有幾千人,現場十分熱鬧。
無弦派眾人剛落下,還未看清地方呢,一道人影就閃到了葉染跟前。
「葉染。」
眾人暗自翻了翻白眼,又是他——聞人羽。
聞人羽熱絡的扯上葉染的手臂。
「我給你留了個好位置。」
墨清沉著一張臉剛想拽開聞人羽的手,葉染抽回了手。
「不用了,我派的位置也挺好的。」
開玩笑,好位置代表最前排,坐前排還怎麼開溜?
逃課當然要坐後排。
聞人羽掃了一眼無弦派所在的位罷,眉頭皺了皺,他明明記得不是這邊的啊。
「你快回去吧,就要開始論道了。」
她話音剛落,主峰上的鐘聲敲起,悠遠而綿長,餘音繚繞在宗門上下。
「哦,那好吧。」聞人羽回頭看一眼蓮台,「那我去了。」
「嗯嗯。」
封鈺領著眾人找到了自家門派的位置,竟還挺靠前的,一定是聞人羽那傢伙為了討好葉染安排的,要知道前面坐的都是四大仙門的人。
葉染剛坐下,自家兩個徒弟一左一右的就挨著她也坐了下來。
封鈺見狀,眉頭一皺,一把扯起葉染。
「你位置在那邊,跟弟子們坐在一起,成何體統。」
都跟她說了她徒弟不安好心,還要湊那麼近,不知死活。
葉染:「……」
前頭的奚涵回過頭瞪了兩人一眼,示意他們二人安靜,葉染這才跟著封鈺坐到了林度旁邊的位置。
蓮台處光芒大盛,下一刻,問桑的聲音透著靈力響徹在主峰上,此次論道為兩場,今天下午一場和明天上午一場。
一場要聽他們論四個時辰,葉染想到就頭暈,早早就和封鈺商量好逃課了。
百無聊賴聽了半個時辰,封鈺突然用手肘撞了一下葉染。
「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啥?」
不是說要逃課的嗎?
封鈺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既然幻雪都出場了,那個合歡宗宗主也差不多出場了吧。」
葉染本來半眯的眼眸睜了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