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全身靈氣暴發,瞬間凝聚出迫人劍氣,一劍往他身上劈了過去。
藍淵一躍而起,堪堪躲過,他回過頭一看,身後整座浮峰上的樹木全倒了,劍氣直衝到後面的峰上,山峰轟隆一聲生生被削了一截。
「……」
修魔的這些年裡,修真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喂!
現在化神劍修的實力都這麼變|態了嗎?
怎麼沒人跟他說過啊。
藍淵臉抽了抽,執著玉扇的手輕敲著。
「有趣。」
他甩了甩衣袖,似笑非笑,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認真。
「是我小看你了,對不起。」
葉染側眸,以同樣的語氣回他:
「沒事,我對你也有些怠慢了,抱歉!」
應該使出全力的。
兩人直直看進對方眼底,身上戰意漸起。
突然察覺到一道化神期氣息靠近,藍淵斂了斂身上的魔氣,直直看向葉染。
「葉染,你有什麼秘密呢?」
葉染被他突如其來又有些跳脫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他,反問:
「你說呢?」
藍淵勾了勾唇,直言道,「琴宓讓我拿她出逃的弟子換你的秘密,現在我覺得——秘密嘛,還是自己慢慢去挖才有意思。」
想了想,他忽地說道,「你該不會是跟琴宓有一腿吧,怎麼?她采了你?」
「嘖,三宗六派第一劍修,做了合歡宗宗主琴宓的爐鼎,說出去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
葉染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望他一眼。
「不得不說,閣下想得……還挺多的。」
藍淵輕笑出聲,「也是,憑琴宓的修為,哪裡會是你的對手。」
他黑眸微眯,眼裡一片探究玩味。
「所以葉染,你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葉染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既然有人知道,那還叫什麼秘密?」
葉染心下沉了沉。
她沒想到琴宓竟然會認出自己來,自己逃離合歡宗的時候不過才十三四歲,幾百年過去了,模樣變化那麼多,根本看不出,琴宓是怎麼知道的?
腦中忽地閃過什麼,葉染突然想起來,命牌,她在合歡宗的命牌。
看來她的身份很快就會搞得滿修真界皆知了。
「哈哈,有道理,遲早我也會知道。」藍淵眉梢輕挑,執扇子的手點了點,「葉染,你倒是個有趣的人,後會有期。」
話音剛落人便消失在了她眼前。
下一刻,聞人羽便追到了浮峰上,他下意識就張口大喊出聲:
「藍淵,放開葉染!」
話落,葉染朝他揚了揚手,「人都走了,別叫了。」
「葉染,你沒事吧?」
聞人羽下意識掃了他一遍,衣服沒有破,半點塵都沒有沾,連髮型都沒有亂,看來沒事。
「沒事啊。」葉染收起劍,「回去吧。」
聞人羽不悅憤憤道,「就這麼放他走?」
「不然呢?」葉染側眸,「追上去揍一頓?」
他老實回道,「那自然不止揍一頓。」
「那你隨意,我累了,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往回飛。
「……」
聞人羽毫不猶豫,立馬跟了上去。
「等等我,葉染。」
兩人回到伏靈宗的時候,主峰廣場上各大門派的人已離開得七七八八。
幸好帶來聽論道的都是弟子中的翹楚,傷亡不算嚴重,要不然在陣法中死亡的人絕對是個可怕的數目。
眾小門派心有餘悸之餘,又不禁有點幸災樂禍,幸好沒牽連進去,以他們弟子的修為難逃生天,藍淵這回當真重重挫了一下四大仙門的傲氣。
修真界本就與魔界不相往來矛盾不斷,這下樑子更是結大了。
葉染撇下聞人羽回到休息院落,眾弟子正在屋裡療傷,扶林還在派中煉製與池家議定的丹藥,並沒有跟來。
封鈺和林度都不是醫修,小傷還會治一治,重傷還得讓奚涵看。
還好此次跟來的全是剛出秘境歷練的弟子,個個戰鬥經驗和實力都有漲,雖然受傷不輕,但起碼全在陣法中苟了下來。
「咦?」封鈺抬頭看向走進來的人,怎麼一個人回來?
他問,「你徒弟呢?」
葉染不明所以,「哪個?」
封鈺眉頭一皺,說道:「墨清,他追你去了。」
「啊?」葉染愣住,「沒見著啊。」
封鈺不在意擺手道,「哦,應該是沒追上,一回會回來吧。」
以葉染這貨飆劍的速度,一個金丹怎麼可能追得上。
葉染掏出傳訊玉簡,喚了兩聲,那端毫無動靜,她擰了擰眉。